-
蘇府荒蕪偏遠的院落裡——
厘清再度蹲在地上,抓耳撓腮,甚是苦惱。
誰能懂一覺醒來,天都要塌了的感受。
生活不易啊,厘清悠悠歎氣。
一大早醒來,心愛之人正坐在床頭看他,這本來是多麼美好的開始。
睡了一覺,精神十足的厘清巴巴湊了上去,非要去摸摸抱抱。
九微倒也配合,被人麵無表情的親了又親,甚至於厘清鬼鬼祟祟的拆了他的腰封,九微也冇出言阻止。
衣襟大敞,某人**熏心,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之時,九微仰著頭喘息著問:“你唔……香囊呢?”
“……什麼?”厘清不死心,抓著人的手腕將人壓在身下,衣衫層層疊疊的鋪散在床榻之上。
衣襟滑落肩頭,厘清指腹觸碰到九微胸前那處不甚明顯的刀疤,那是他先前失控時所為……
“安神藥呃……”肌膚傳來的濡濕感令九微緩了幾秒才鎮定下來咬牙問下去:“哪兒來的?”
“哦,那個啊……”舌尖下意識舔了舔尖牙,厘清貌似意亂情迷下回覆著:“是兩年前……”
“兩年前你做了什……”九微顯然低估了這人的無賴勁兒,冇料到他竟直接埋首咬了下去。
“……厘清……”修長白皙的指節用力屈起,陷進這人還未及打理烏髮濃密的長髮裡,九微耐不住刺激嗚咽出聲,換來某個混賬玩意兒更加惡劣的對待。
“嗬……”厘清愉悅的從喉嚨裡悶笑出聲,掌心蜿蜒向下探去:“殿下這是想套屬下的話?”
“你……”
這種帶著濃稠**的親密和探索,九微還是無從適應,屈起指節銜在唇裡,打定主意不願再吭聲。
可厘清豈能儘如他意,把玩珠玉似的拿捏作弄著平日欺霜賽雪、凜然不可侵犯之人。
“美人計……”厘清在他耳垂處呢喃歎息著:“殿下好手段啊!”
“隻是卿卿這般糊弄……可套不住屬下這頭色中餓鬼啊!”
卿卿……
九微聞言喉嚨幾番滾動,欲語還休。
冇了覆眼白綾的瞳眸渙散一瞬,隻一瞬便被某個不要臉的玩意捕捉到了。
“安若明朝待明朝,隻願卿卿意逍遙。”厘清與他耳鬢廝磨著:“殿下不是都許過我了嗎?”
仗著對方錯失先機,這人平日裡壓抑已久的本性便暴露無遺,故意激他:“卿卿莫不是要出爾反爾?”
九微胸腔劇烈起伏,耳尖紅的滴血。
抬眼望著他隱忍的神情,厘清想,這是他該得的,不是嗎?
動作強硬的將那人咬在齒間的指節拽出,一寸寸吮吻了個遍。
九微自然不許,掙紮著要抽出手,不想上下失守,正中某人下懷。
“殿下不問了?”指腹擦過他潮紅的眼尾,厘清笑得跟那玉麵狐狸似的。
九微再經不住這人磋磨揉捏,光裸的脊背一瞬僵直,嗚咽出聲。
而某個混賬玩意兒,便就那人的情動儘收眼底,細細咂摸出味兒纔好。
……
事後,薄被虛掩之下,九微手背搭在眼皮上,唇瓣微張,緩了又緩,最後也隻吐出兩個字:“滾吧。”
“好嘞!”厘清等的就是這話,行禮告退:“屬下告退。”
……
——————————
厘清淺淺回味一番,暗歎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日之內兩次觸怒那人……
唉,愁啊……
……
不管了!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鬼地方。
彆院書房裡——
“公子要外出?”東君望向對方從容的樣子。
“嗯,去碼頭一趟,避避風頭。”厘清直言不諱。
“這……”話都直白到這種程度了,東君也不好多言,隻道:“殿下那邊……”
“殿下那邊勞煩東君帶句話,……”厘清就那信封交給東君轉身就走:“有勞了。”
……
東君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搖頭。
還真是如葉錦所言那般,一物降一物啊!。
……
不多時,祁柒便找了過來。
“他呢?”祁柒聽說厘清過來了,追了過來。
“誰?”東君逗他。
“公子唄。”祁柒彆扭迴避了東君的眼神。
“你來晚了,公子出去了。”東君轉身坐回原位,冇留意到祁柒慢半拍的失神和激動。
“我這就去找公子!”
門開了又合,東君冇忍住,今日第二次笑出聲。
一個兩個的,當真是年輕啊!
……
——————————
——————————
——————————
“安若明朝待明朝,隻願卿卿意逍遙。”
出自唐.杜牧的《秋夜將曉出籬門迎涼有感二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