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必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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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當年遭到毒打,還被扔到公海這件事,就很值得深思了。

說是顏家人蔘與了,但他從頭到尾都冇看到人,隻聽過聲音。

僅憑這一點根本無法確認那就是顏清和跟顏允之。

祁願心念電轉,有了懷疑,他當然要去查清楚情況。

如果發現有人故意設局……他眯眼冷笑了一聲,自己可從來不是心善的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祁承聽完,嘴巴張得很大,瞳孔微微緊縮。

“您是說,席景行當年是故意找人演了這麼一出,然後栽贓陷害顏家?”

他怎麼想都想不通其中的動機,不忙著撇清自己的乾係,反而拖著顏家人一起共沉淪。

而且冇記錯的話,他們當初是真的想要了先生的性命,對一個死人還需要費勁演這麼多的戲嗎?

真的有人心思可以縝密到這一地步?

祁願笑了一下:“恐怕你我都有看走眼的一天

祁連包藏禍心他當然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他也清楚,無非是無利不起早,想要坐穩祁家家主的地位。

隻是對方雖然有點小聰明,卻冇什麼值得稱讚額才能,做事還是習慣耍陰招達成目的。

祁願覺得無所謂,反正自己恨不能拉著全世界一起陪葬,祁家以後如何關他何事?

不過席景行,他還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小看了這個看似老實懦弱的男人。

“可是,當年安排把您丟入公海的人,絕對不是席家的人。包括打您的那些人……手法都很特殊,絕對是練家子,專挑要害處打祁承皺眉思索著,“席景行不可能有這樣的人手

當初對顏家下手的事情深信不疑,這也是其中一點。

祁願身上受的那些傷太重,打人的那些人,下手太狠毒了。

席家做不到,但是顏家卻做得到。顧念風可不是普通人,對方有國外雇傭兵的經驗。

“但是祁連有啊祁願忽然道。

祁承:“……”

不知道是該高興先生終於看清了祁二爺的真麵目,還是該驚訝原來對方這麼早就開始謀劃著要取先生而代之。

眼見祁願起身準備離開,祁承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

“先生,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年的事情真的是顏家做的,顏汐小姐也是您的女兒,顏家會藉此拿捏您,您也無所謂嗎?”

祁願緩緩笑了一下,“你都說了啊,顏汐是我的女兒,那我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

“哪怕顏家想要整個祁家,我都會拱手相送

他恨不能把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顏汐和席言麵前,以彌補他十幾年來的缺憾。

又怎麼會對顏家心生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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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昂接到祁連的電話時,剛剛從床上甦醒。

他看著女人嬌弱的麵龐,眼眸迅速恢複了清明,眼裡一片冷意。

他一言不發,披上衣服起身去接電話,“喂,祁二爺

祁連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他的某個屬下忽然失去聯絡了,他有點擔心,才提醒霍子昂一句,讓他小心收尾。

霍子昂皺了皺眉,有些不以為意:“二爺您的人不是已經出境了嗎?那些警察不會那麼聰明,也不會實施跨境抓捕的,您恐怕想多了

他倒是聽說最近國外的幾個世家之間並不平靜,祁連跟那些人做交易,深陷其中,會有屬下失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而且搞不好是那個屬下自己偷偷跑去花天酒地去了,這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本來讓那個人趕緊出境也是為了隱匿行蹤,避免警方的焦點轉移過來。

掛了電話,霍子昂想了下,又打了通電話給經紀人趙恒。

“那些采訪和新聞,都可以放出去了

“好的

掛了電話,霍子昂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唇角微微往上揚了揚。

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做好輿論操控。

他既然敢做,當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保證警方查不到自己身上。

事後再在網上稍稍引導一下輿論,網友的關注點就會徹底偏離。

甚至還可以拿那個男人淒慘的家世做做文章。

從深山裡走出來的大學生,本應該有光明的人生,因為某些人的炒作,真情實意動了感情,卻被當成韭菜收割,心丟了,工作也丟了,人生徹底毀掉。

家裡六十歲的老母親,還有尚在上學讀書的弟妹,徹底斷了經濟來源,人生陷入了黑暗之中。

到時候自然有人同情和心疼那個淒慘的男人,站出來譴責顏汐。

為什麼出來拋頭露麵,為什麼經常買熱搜,把網友當做韭菜收割。

為什麼不能善良大度,原諒那個可憐的男人;為什麼不能以德報怨,乾脆養了那個男人的一家老小。

反正大小姐不缺錢,顏家也一直做慈善;但那個人一家卻因為顏汐被毀,顏汐當然要承擔起責任。

這些論調當然有爭議,但越是有爭議越好,大家的討論點和關注點就一直在這上麵,真相就會徹底掩埋。

“子昂哥,什麼事情這麼開心?”陳香香走了過來。

她本來打算立即走的,但看到霍子昂唇角愉悅地上揚,就鬥膽決定留下來。

霍子昂的好感度一直不到100%,她有些著急,這幾天都在賣力地討好人。

但對方一如既往地吝嗇,好感度不見絲毫的漲幅。

霍子昂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你怎麼還冇走?”

他想起了什麼,一把捏住了陳香香的下巴,“為什麼傅予淮手裡也有一顆抗癌中藥丸?”

“你是不是揹著我,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陳香香吃痛,睜大了眼睛:“我冇有!我跟他隻是朋友,子昂哥我愛的是你!”

霍子昂冷笑:“你愛我?憑你也配?”

他拿出那兩瓶抗癌中藥丸,當著陳香香的麵扔到地上一點點地碾碎。

“一個替身,你有什麼資格說愛我

陳香香有些忍不下去了,這個人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察覺到他的真心?

她有些著急地說,“子昂哥,你其實是愛我的!你想想,你現在是不是在吃醋,覺得我對予淮比你好心裡不舒服?”

“你再想想,你一向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卻為什麼會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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