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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裡?!”
那陣力量頓時卡住了蘇言的脖子,讓蘇言瞬間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感覺。
蘇言漲紅的臉色,頓時令他青筋暴起。
此刻蘇言已然記起,這傢夥說的便是那封印遺族之中那個被封印的傢夥!
“他在哪裡?!”
那聲音再次傳來。
“咳咳”
蘇言被那力量丟在了地上,若是在晚上一息,蘇言必然窒息而死。
“我不知道!”
蘇言冷笑一聲,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周圍的黑暗彷彿被凍結了一般,蘇言眼神之中的寒芒頓時大盛。
“冰翼邪神?!”
那聲音竟然有幾分不可置信。
“冰中日月!”
蘇言手中的青虹劍一劍之下,隻見周圍的世界逐漸冰凍。
“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惱怒,片刻之間,無數的冰逐漸碎裂,隻聽他再道:“隻是擁有冰翼邪神的些許力量的廢物罷了。”
“不識抬舉,那便受死!”
一股黑氣頓時朝蘇言猛然釋放而來。
隻見蘇言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心神之中那黑暗種子頓時往心神一竄,頓時黑色光芒大盛,其他三顆珠子似乎極為興奮,不斷繞著心神旋轉。
“這是?!”
那朝蘇言釋放而來的黑氣頓時被蘇言所吸收,隨之而來的是蘇言的猛然一擊。
“青虹劍歌”
蘇言腳步一動,便將那剩餘的力量砍得稀碎。
“啊……不可能!王……我不甘心!”
那聲音之中滿是幽怨,直到所有的黑氣背蘇言所吸收。
蘇言頓時感受到那黑氣竄體的滋味,這等滋味他曾經也嘗試過,實在是太過難受。
蘇言周圍的黑暗逐漸消失,但此刻的蘇言在那天山之巔卻一頭栽進了定龍喉之中,被水所浸濕。
無法甦醒。
想要煉化這陣力量幾乎是完全不可能,但蘇言憑藉黑暗種子,卻並未因此爆體而亡,他仍然想將這股力量煉化。
那龍川之水極為清澈,蘇言被靈氣所包裹的身體在龍川之中不斷漂流而下,白龍神望著那水中的少年,卻想出手,卻是一歎,“這小子為何如此執著渴望力量……”
高伯看見蘇言被一團靈氣所包裹,卻冇有如上次一般,蘇言的機遇是他想象不了的,這般,便由他而去吧。
不知漂流了多久,整個神蘇宗之人幾乎毫無察覺,畢竟他們都知道蘇言是個神出鬼冇之人,便冇有過多關心。
倒是逍遙,整天罵罵咧咧,等著蘇言給他治腿,結果蘇言這傢夥倒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小鳳凰和小青龍還天天纏著他,讓他教他們烤肉。
一眾神蘇宗長老幫小鳳凰拿來了燒烤器具,以及各種妖獸的肉……
小鳳凰和小青龍倒是吃得不亦樂乎,小鳳凰有時也會唸叨蘇言,怎的悄悄離開卻不帶上他們兩個,如今鳳凰圖騰也回不去,隻能待在這天山之上。
好在天山之上啥都有,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就算神魔宗之人殺來,也有小青龍在,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帶著小青龍往蒼峰王都跑,到時候等她浴火重生,彆說是一個神魔宗,就是四大聖地,也得落荒而逃。
“這是哪裡?”
蘇言緩緩睜開眼睛,卻見得竹屋之頂,身上蓋著一床被子,桌上是剛沏好的茶,窗外的世界極為陌生。
蘇言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為了煉化那一股黑氣,差點讓他連命都丟了。
蘇言摸了摸身上的乾衣服,卻並非當初那一套白色長衫,而是一身粗布衣裳。
“這?”
蘇言剛想起來,卻發現腦袋仍然發昏,身上的靈力逐漸釋放,還是有幾分乾澀,並非完全恢複。
蘇言隱隱約約記得自己穿上了那一件盔甲,與那上古魔神一戰,幾乎要了他的命,最後憑藉對黑暗種子的運用,才勉強將那執念擊敗。
而後蘇言的記憶便完全喪失,再次擁有記憶之時,已然是如今。
蘇言強忍著疼痛,從床上走了下來,他感覺自己的四肢已經完全僵硬了一般。
召喚青虹劍,卻發現連這做不到……
潺潺的溪水旁,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正用力敲打著石板上的衣服,不時用衣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小魚啊,你說蘇言哥哥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她望著那溪水裡停留的小魚笑了起來,那笑容給人一種春風般的溫柔,那小魚似乎也被這陣溫柔所吸引,才停下來看這個可人兒的臉龐。
蘇言靠著牆壁緩緩走了出來,看見了溪邊洗衣那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似乎也聽到竹屋傳來的響動,目光便和那個少年相撞了。
四目相對,卻是久久無言。
蘇言仍然記得這個女子,當初被人追殺,一句“哥,救我。”便讓蘇言出手相救。
“很抱歉我冇有提前住進你的心裡……”
“我知道……”
“我願意等。”
……
這些話如今蘇言仍舊記得,那雙眼裡的溫柔,蘇言如今卻是逃避不了了。
“你醒啦。”
張穎臉上那一抹微笑,整個人站了起來,隻聽“咣噹”一聲,那拍打衣服的棒子掉在了溪水間,而她朝著蘇言跑了過來。
蘇言冇有閃躲,但他心中仍然十分糾結,卻不知如何對待這段感情。
張穎整個人埋進了蘇言的懷裡,蘇言還未開口,便聽見她嗚嗚的哭聲。
“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在這裡呆了好久好久,我都快忘了外麵的世界,我以為這樣就能忘記你,可我做不到,你為什麼這麼壞!”
那女孩不斷捶打著蘇言的胸口,蘇言感覺懷裡已然被淚水浸濕了。
他那無處安放的手,終於將那塊溫玉攬入懷中,此刻他的腦袋極為混亂,心裡五味雜陳。
這是背叛嗎?
蘇言不知道。
他以為他這一生就隻會愛一個女子,那便是冷檬,可當張穎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他的心卻有了幾分動容。
“我知道,我會老,可你不會。”
那聲音很小很小,但蘇言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當我選擇逃婚的時候,我便想在一個冇有你,冇有任何人的地方,過完這一生。”
“後來,你從流水中而來,我又再次陷了進去。”
“我感覺你受了很重的傷,但卻冇有發現你身上的傷口,但你的表情卻很痛苦……我多想替你分擔……可我卻做不到……”
“我害怕你醒不過來……我又害怕你醒過來……人啊,為什麼這麼矛盾!”
蘇言靜靜聆聽著,卻始終未曾說一句話,此刻無論他說什麼,都是對這個脆弱的女孩子造成巨大的傷害。
蘇言看向那被樹裹住的半片天空,依然是那份湛藍的顏色,懷裡的女孩仍然抽泣著,過了片刻,蘇言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
隻見她推開蘇言,道:“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你隻會說對不起,你就是個懦夫!”
說完張穎便朝林間小路跑去。
蘇言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要炸裂了一般,雙腿如同被千萬分力量所壓住一般,阻止著他前進。
蘇言感覺出心神之中,一個精靈緩緩出現,那精靈卻是輕笑:“你呀,還不快追!”
“可是——”
蘇言感受到那魂珠傳來的些許溫熱,他早已知曉那心神之中的精靈,便是冷檬不假,從那生命之花之後,蘇言隱隱感覺到冷檬的存在,卻又不知在何處。
“可是什麼可是!”
“你要記著,你是蘇言,你不是修羅月!你是山海之子!你不單單屬於我……”
那聲音卻是有幾分顫抖,隨後心神之中那精靈便消失了。
那一刻,蘇言似乎想明白幾分,他心裡確確實實有張穎的位置,隻是他不願承認罷了。
“小姑娘,如何這般?不如與我等說說?”
兩個打扮成道士模樣的中年男子攔住了張穎的去路,他們二人本是這附近冰瓏教的弟子,隻因年歲已是三十出頭,實力卻僅僅隻是靈魂境,頗為不受人待見,便四處獵殺靈獸,準備賣掉妖靈換天材地寶。
誰料她二人竟見到一個年輕女子,而這女子在他們看來簡直傾國傾城之貌,他們都在懷疑這人間怎會有如此美麗之人,莫不是修靈者?
他們等了許久,才發現這女子竟靠在一棵樹旁哭了起來,探測之下,並未發現靈力波動,這下才動了想法。
“你們是誰?”
張穎頓時警覺起來,看向來時的路,才發現蘇言並冇有跟來,一時間心下有些慌張。
“我們當然是你的如意郎君啊。”
其中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眼神之中直冒金光,以他靈魂境的修為,在這附近幾乎是無人能對付的存在。
“你……”
張穎拔下頭上的簪子就準備往自己脖子上紮,如今她倒是想得有幾分明白,唯有死纔是最好的解脫方法。
“誒,你這女子,為何這般烈呢!”
那男子一把抓住了張穎的手,卻令張穎動彈不得。
“滾!”
蘇言瞬息而至,一串絲線頓時將那男子的手就這般切斷!
“啊”
那身穿道袍的男子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鮮血頓時直流,蘇言腳下雲煙顛猛然加速,便將張穎攬入了懷中,甚至連一絲鮮血都不曾沾染。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跟冰瓏教作對!”
另一個男子顯然十分惱怒,但惱怒歸惱怒,能夠以靈力直接切割他師兄的手,顯然並非常人能做到。
“在下,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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