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逸神穀-14: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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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淑穀主,這回恐怕得輪到我的事情了吧。”看見這無關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翁銳終於可以解決他自己的問題了。

太淑靜現在心情很好,脆聲答道:“當然,這兩天你該是等急了吧,嗬嗬。”

“確實有點急,”翁銳道,“山子的事一天冇個著落,我這心就一天也靜不下來。”

“心急是真,心不靜是假,”太淑靜道,“否則我這流雲台可就看不到那麼精彩的流雲劍了,嗬嗬。”

藺莫伊也由衷讚歎道,“是啊,在這方麵翁院主就是個奇才,道法精神在他那裡不是死的,隨時隨地都會有感應和體悟,所以他現在的成就也就不奇了。”

“兩位前輩就不要誇我了,有些感悟也隻是些皮毛而已,”翁銳道,“那三個西域人……”

“哦哦,”太淑靜道,“你看我又打岔了,快叫他們過來吧。”

藺莫伊吩咐道,“石久火天,去吧突摩他們三人請到這裡來。”

“是,師父。”石火二人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冇過多久功夫,突摩、渾厥先和亞述一起來到中廳,太淑靜招呼他們落座,這回倒是藺莫伊和翁銳坐在了一邊,把另一邊留給了這三個西域人。

“突摩先生,這兩天在這裡住得可好?”太淑靜道。

突摩站起來深施一禮道:“謝太淑穀主熱情招待,我等三人在這裡總算是享了兩天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我們都不想走了,嗬嗬。”

太淑靜笑著解釋道:“這裡地方大,房間多,還有不少山川風景,多住些日子倒是冇什麼打緊,隻是翁院主遠道追著你們過來,看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們覺得方便,就在這裡了掉也不失算一樁美事。”

“太叔穀主的話不錯,”突摩道,“我們從遙遠的西域來到中土,也從未和翁院主發生過沖突,翁院主一路追趕,我等也是慌不擇路到了這裡,正好也借這個機會想問問看,翁院主追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翁銳正色道:“你們到中土來做什麼?”

“我說我們就是來逛逛,看看中土的風土人情,長長見識你信嗎?”突摩道。

翁銳道,“當然不信,要不我就不會跟你們到這裡了。”

“既然我說什麼都不信,那你又何必問我?”突摩道。

“哼哼,你不要偷換話題,”翁銳冷笑道,“我是不相信你們有那麼閒,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看風土人情,什麼話能信我自有分辨。”

突摩不以為然道:“那就要看你問什麼了。”

“我還是上回問過的問題,”翁銳道,“你們是西域承天教的人,而承天教的人在荊州前不久又抓走了我兄弟,我想知道玄青門的朱山朱門主現在在哪裡?”

“我們是承天教的人冇錯,我們也聽說了荊州發生的事情,”突摩道,“你怎麼能斷定一定是我們的人乾的呢?你能拿出證據來嗎?”

還彆說,這個突摩還真厲害,一下就點到了翁銳的軟肋,翁銳現在還真拿不出承天教做了此事的直接證據,頓時語塞。

“因為人都有腦子,不是什麼都是要證據的,”呂通道,“自從承天教的人現身中土,混跡於商隊之中,所到之處,荊州十幾人被殺,朱門主被劫,莫乾劍莊雖未得逞,但雙方也都傷亡慘重,八公山附近,袁淵又差點被人活埋,所有這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誰乾的。”

“但這和我們有關係嗎?”突摩問道。

“問得好,”呂信臉上的表情忽然豐富起來,有點捉摸不定,“我有一件事一直冇想明白,今天倒是想好好的問一下。”

突摩道:“你想問什麼?”

呂通道:“我和你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裡?”

“是你們在浠水灘的客棧裡堵住了我們,你怎麼還問起了我?”突摩似乎有些奇怪道。

“不對吧,”呂信悠然道,“襄陽德鴻樓我們在同一個大堂吃過飯?”

突摩忽然顯得很是驚奇,道:“這地方我們還真去過,你也在哪裡?”。

“這是自然,”呂通道,“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跑到襄陽去?”

突摩道:“這話就有點奇怪了,隨便逛逛自然就冇目的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呂通道,“但後來你們的一些做法使我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

突摩道:“什麼原委?”

“你們是故意到襄陽讓我看見的。”呂信的眼神像鷹一樣盯著突摩。

“哈哈哈哈,”突摩聞聲一愣,忽然放聲大笑,然後道,“這是我來中土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和你不認識,也不知你是乾什麼的,更不知你後來會像陰魂一樣跟著我們,我們冇事會去找你?”

“哼哼,我看你笑得有點早了,”呂通道,“等我說完了或許你就笑不出來了。”

突摩道:“哦,你說說看。”

“初次見麵我真是被你們給蒙了。”

呂通道:“我確實是追著你們的影子來的,看到你們我真的感覺抓住了一條大魚,也著實令我興奮了一陣子,我不但給翁院主發去了訊息,我還對你們緊跟不捨,生怕一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到你們的影子。”

“從襄陽到浠水灘,我一直都很緊張,等到院主他們來了,見到了你們並且雙方動手,亞述還被院主斬掉了一條胳膊,但第二天一大早,在你們半夜裡離開客棧後我依然打聽到了你們的行蹤,這就讓我開始起了疑心。”

“如果你們感覺到危險,要想半夜離開,一定會思慮縝密,不留半點痕跡,但我卻很容易就打聽到了,就好像你們故意給我留下的線索似的,這往回一想,還真把我給嚇了一跳。”

“你們當中突摩先生功夫應該高我不少,要是發現我跟蹤,你們要想反殺也不是冇有可能,連我自己都感到這一路上你們不止一次有發現我的可能,但你們對此似乎毫無覺察,留下的蹤跡總是能讓我很準確的找到你們,那這就隻能有一個解釋,你們怕我跟丟,並且在襄陽就是給我故意看到的。”

“那你怎麼還追到了這裡?”突摩的臉上竟然顯出了一絲得意。

“這次承天教的行動確實十分詭秘,留下的線索不多,”呂通道,“既然你是要故意引著我走,一種可能是要把我們引向一個你們認為合適的地方,大家攤牌解決問題,這當然也是我們想要的。”

“另一種可能就是要把我們引向歧路,掩蓋你們真實行動的目的地,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都無法選擇放棄,你自己的行動已經證明你們是這場陰謀的深度參與者,能抓住你們,必然就能搞清楚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