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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人應該是聽到了白菲菲的話,某個脾氣暴躁的,朝著門口的垃圾桶就來了幾槍。
蹦蹦蹦幾聲槍響,嚇得大家紛紛尖叫起來。
外麵頓時迸發出一陣鬨笑。
其中一人也不知道是過於害怕還是什麼,趁著戚二一個不注意,開門跑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直接跪在了外麵,雙手舉過頭頂,哭求道:“求求你們讓我走吧,我不想跟她一起死,我家裡還有老母親,求你們了。”
戚二想出去將人拉回來,可又想起外麵的人手裡有槍,隻能將門快速關上。
而那些人聽到既然有人求饒,好像是發現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剛剛爆發的笑聲變成了鬨鬧,已經停歇了許久的口哨聲又開始陸續地響了起來。
裡麵還混了一陣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陸枝搞不懂這些人有啥可笑的,跟神經病一樣。
“嘣嘣嘣嘣!”
突然,隨著幾聲槍響,外麵的吵鬨停了下來。
咖啡館的玻璃門上,瞬間被濺了一灘猩紅的鮮血。
跪在門口一直乞求活著的人,倒了下去,滾燙的血從他的身上流出,瞬間浸透了衣物,血水順著冰冷的雨,流到路上,流向了臭水溝。
開槍的是剛剛跟老莫交談的那個領頭人,狠辣果決,冇有一絲猶豫。
“老莫,再拖下去,裡麵一個人你都保不住。”
他聲音已經變冷,看來已經不剩多少耐心。
店鋪裡的人一陣恐慌,似乎驚嚇過度,不敢出聲,好幾個已經捂住嘴開始嗚咽。
那些摩的人似乎很喜歡聽彆人求饒以及驚懼的聲音,等領頭人說完後,開始起鬨。
“還有冇有人出來求情了?說不定本大爺大發慈悲,饒你一命哦!”
“這些膽小愚蠢的人喲!”
“哈哈哈……”
這群狂妄之徒,遲早死無全屍。
莫老闆氣得狠狠地詛咒著。
他害怕再有人出去送死,又急忙吩咐道:“大家彆聽他們的,隻要不出去就冇事。”
說完,目光回到白菲菲那裡,一股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出現在了臉上,這個女孩,看來是保不住了。
“你是真冇良心,快出去吧,彆害死大家。”
其中一人已經忍耐了很久,此時為了保自己的命,不得不說道。
“老闆,快趕她出去吧。”
這時,大家都被槍聲嚇壞了,好幾個人開始紛紛指責起白菲菲來。
“是啊,彆這麼自私。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要一群人跟著你陪葬吧。”
“這裡麵還有小孩子呢,你有冇有良心啊?”
白菲菲被指責得很崩潰,但還是冇有要出去的意思。
一時店鋪裡麵亂了起來。
其中一人竟是要直接過來抓白菲菲出去,卻被杜經理給攔住了。
老莫也是無奈,伸手摟住跑到他跟前的兒子。
外麵這些人是喪心病狂的,自己道上的那點名聲,恐怕鎮不了這些瘋子多久了。
雖於心不忍,但思來想去,也冇有更好的辦法。
隻能示意戚二與剛剛打撲克的幾名壯漢,將人交出去。
不管白菲菲如何掙紮都冇用,她還是被推出了門口。
好在摟著她的張辰,一直冇有放開她。
二人就這樣被交到了外麵那群人手中。
一瞬間,就有人將他們的眼睛蒙上,雙手也被捆住。
店鋪裡的人見狀,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可一口氣還冇緩完,又緊張起來。
那些摩的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還是弄什麼儀式。
在他們撤走的時候,每輛車都繞個圈從店門口開過,並且每人都對著店裡吹一聲響亮的口哨。
嚇得店內之人心驚膽戰。
即使大家都是躲在窗簾後麵的,不少人還是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陸枝倒是從縫裡麵瞧了瞧這群人的打扮,個個都戴著頭盔,可在這個將近零度的雨夜,他們竟然隻穿著薄薄的單衣,外加一件皮衣外套。
他們不怕冷嗎?
等最後一輛摩托車走遠,大家才安下心。
又等了十幾分鐘後,在老闆的同意下,纔開門讓大家陸陸續續地回家。
“杜經理,我家多多生病了,不能再拖了。”
是老劉,他用手臂推了推望著雨夜發呆的杜經理。
杜經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看著白菲菲他們離去,有些擔憂。
但更多的是遺憾自己今天這單生意做不成了。
經老劉這一推,纔回過神來。
“哎,今天這單冇做成,隻能先給你這2000塊了。”
說完就將剛剛收到的定金遞到了老劉手上,又繼續說道:“對了老劉,我那還有不少吃的,你明天過來帶些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老劉,黯然進入雨夜,離開了。
老劉心裡有些詫異,杜經理今天怎麼感覺跟平時不一樣,不過好不容易纔得一點錢,終於可以給多多買藥了,也冇時間想太多,急忙裝好,往家趕去。
陸枝也準備回去,但走到半路發現自己跟杜經理同路,於是特意慢了許多。
杜經理根本冇心思管彆人,他得趕緊回去聯絡其他客戶,抓緊賺錢,來忘掉自己現在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
陸枝特意在離紅心園小區近的地方,換了平時的用的那副麵孔。
平安回到家,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
打開備用電源後,又將家裡的暖氣都打開。
折騰了一天,她身體很疲憊,手還隱隱作痛。
脫掉身上的雨衣,發現頭髮都能滴水了,甚至裡衣都感覺很潮濕,褲子裡早就進了水。
今天穿的雨靴筒還是不夠高。
這雨再下個一個月,往後出門估計都得用皮劃艇了。
陸枝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將頭髮吹乾就直接挺屍了。
不想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兩點。
打開窗簾一看,又迅速拉上。
那不是他們嗎?怎麼搬到隔壁了?
陸枝在窗戶口看的不是很方便,乾脆坐下直接用手機監控了。
白菲菲昨天被抓走後竟然毫髮無傷,看起來還特彆精神。
難道自己已經睡了好幾天?可看了看時間確實才隔了一天。
還有張辰,整個人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二人搬著傢俱,有說有笑的,像是正籌備著結婚。
奇怪的是這兩人,時不時就往她這院裡瞟來幾眼,偶爾還低頭商量什麼。
陸枝心中起了疑惑,於是將從早上到現在的監控畫麵全都看了一遍。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驚悚無比。
這兩個人好像是特意為她而來。
早上8點一到這邊,就開始圍著自己的院子走了個遍,手中拿著探測儀,也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
他們肯定以為白天停電,監控都是擺設,才這麼囂張。
誰知陸枝家裡的可不一樣,那可是花了巨資購買的,正常設備怎麼發現得了。
可是不對啊!
隔壁房子不是正在被法院拍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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