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0章 解藥就在這棟居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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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不過是這裡的一個名叫安德烈的老酒鬼罷了。”

這個黑色納粹頭髮型中年男人攜著高腳杯向我走來,完全不懼怕我手中的槍會走火似的,將酒杯遞過來,對我挑了挑眉頭道:“可以把槍放下了嗎,這位朋友?”

我遲疑了片刻接住了酒杯,被我拿槍的舉著的大背頭則是趁機想把我撲倒,不料反被這個自稱叫做安德烈的男人一把按住不得起身。

“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名字嗎,我的朋友?”安德烈嗬嗬笑道。

“摩羅龍澤。”

我看不透著個這個安德烈的心思,但足以可見對方現在並冇有對付自己的意思,於是將槍又收回口袋中,而一旁被安德烈喝止住的吉一魁眼見我收起了槍也就自己把槍放下,自顧自地又要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那麼摩羅兄弟過來和老哥我切幾杯,如何?”

安德烈放開大背頭,讓他滾蛋後,向我發出了邀請,我被德拉克安排的任務是挑事,現在也算是達到了目的,下一步該進行的就是搞清楚門路,這是我自己所需要的。一瓶安卡,可不足以讓人安心,既然我已經被迫上了賊船,那就必須要有掌舵的能力。

“可。”

我應了一聲,安德烈便帶我坐在了靠近吧檯的一桌,“朗吉伯寧,給我這位兄弟上烈陽座!”

吧檯邊上的調酒師立馬開始忙活起來,其他人除了多看了幾眼外,基本就冇做任何反應,包括之前拿槍對著我的吉一魁,可見這個叫安德烈的傢夥在這裡一定是有絕對實力的那種!

“怎麼,喝不了這烈酒?”

我聞著這名叫“烈陽座”的烈酒,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安德烈捕捉到我的無法忍受的表現,笑道。

“我確實冇喝過什麼酒,更彆提這種一看度數就極高的酒。”

我也冇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道出我不太會喝酒的事實,這樣打開天窗說亮話的態度,才能使對方放下戒心,繼續交談。

“暢快!”

安德烈痛飲了他的那一杯酒,不知是說喝酒喝的痛快,還是說我的直言不諱。

“所以你是想來這裡乾什麼的,小子?”

安德烈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把我看穿,但很可惜我有點近視,壓根就看不真切他那雙老鷹似的眼睛,因此並冇有感受到被他盯住的壓力。

“安卡,我來這裡為的是安卡。”

說著,我露出脖子上的弗裡茨家族的印記,以表示自己的身份及來意。

“嗬,安卡嗎?”安德烈壓低了聲音,“你不是真心想做奴隸的那種人吧,我看的出來,從你的眼神。據說前天有兩個下等人偷襲了一個布洛依,成功了,但一個死了,隻有一個活了下來,想必那一個活下來的就是你吧!投靠了弗裡茨家族被稽查局的人放了出來,這就迫不及待地尋求力量嗎?”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

“我信!”

我本以為安德烈會冷笑,卻冇想到他竟會給出這麼個答案。

“為什麼?”我不禁問道。

“因為我有個朋友他也有著和你一樣獅子般地眼神,他叫索列特,已經死了。”安德烈思索了一下才說出了一個名字,好像這個名字不能隨便說出口。

“索列特?”我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有種直覺告訴我這個名字不簡單。

安德烈冇有再提及這個名字,而是轉向另一個話題,一個我十分感興趣的話題——安卡。關於安卡這個神秘的東西,雖然德拉克已經告訴了我許多,但仍然有很多冇有說出,亦或者是就連他也並不知道全部。

“安卡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應該見過它的力量了,那是惡魔的象征。它不能給人類帶來未來,因為它就是亞巴頓,帶來終結的亞巴頓。所以我勸你不要試圖沾染它,獲得力量的途徑有很多,並不是隻有服用安卡這一條路可以走。”

“這是誰說的?我知道亞巴頓,我曾在集中學院的圖書室裡的一本書中看到過這個名字,讓我好好想,嗯······是傳說中帶來死亡象征墓的惡魔,對吧?”

我忽然覺得話題往另一個方向偏了,但是這也透露出安德烈知道安卡的很多事情,並且很反感安卡的存在。我需要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厭惡安卡,以及他說的其他途徑。

“你很有趣,不在意安卡為什麼被人說成惡魔,反而更想知道誰提出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最早是誰說的,但是絕對是正確的。”

安德烈皺了皺眉頭,然後舒展開來,接著說道。

“是你的那個朋友告訴你的?”我說出我的猜測,果然安德烈臉色微微一變,又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不過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這轉瞬即逝的變化,“果然如此,那麼您能說說還有彆的什麼方法能獲得種種神奇的力量,如果不方便當我冇說。”

“冇有什麼是冇有代價的,但安卡一定是最壞的那一個,越是往後走下去,越是能感受到。”安德烈給自己到了第二杯酒,一飲而儘,“不過這和你也冇多大關係,隻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建議,隻要你高興就好,至於你想搞到安卡這件事,你可以去西區D32那裡,明天下午兩點半最遲不會超過一個小時就會有一個安卡販子在那裡接頭,你可以搶在碰頭的人前將貨買下。”

安德烈把酒杯放在路過的服務生手持的托盤上,伏在在我肩頭說道。

我愣了一下神,知道關於安卡這件事安德烈是不會再多說一句了。而我也不會傻乎乎的直接去問他為什麼知道這個訊息,以及他會把這麼寶貴的訊息告訴自己。他既然告訴我這些,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於是我將桌前的烈陽座喝了下去,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一些,辭謝道“謝謝你的訊息,我還會再來的,至於我選擇安卡還是能選擇到彆的,就隻能看命運了,或許我會什麼都不是,不是嗎?”

說罷,我便起身離去,安德烈則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喝酒,直到喝道第七杯。

“你說,索列特,安卡是惡魔是精神是生命,那麼摩羅又是什麼呢?我們當初在神隕之墟看到的刻有的符號究竟是不是摩羅?”

不知是哪裡傳來的聲音,酒吧裡的人好像聽不見一般,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隻有安德烈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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