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婉拒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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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楚雲嫻始終不肯鬆口接納司徒婉,甚至讓她跟墨淩霄見麵的機會都不給,貴妃的心裡有些著急。

畢竟司蘭兒已經不中用,必須儘快的安排可靠的人接替她的位置,有血緣關係在,司徒婉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幫助墨寒。

再說勸說無果,貴妃便端出皇家祖宗規矩,作為後宮的女人,就要賢良大度,不管後宮有多少女人都要接納。

貴妃把自己這幾年在宮裡見慣的後宮妃子,鶯鶯燕燕都跟楚雲嫻說教一番,尤其是皇後,更是被貴妃誇的賢良淑德,母儀天下的典範。

“太子妃,本宮知道跟彆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誰叫這是咱們的命,嫁入了皇家呢。本宮向你保證,婉兒性情溫順,你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和諧。”

貴妃喋喋不休的誇讚著司徒婉的溫柔性情,翻來覆去的話讓楚雲嫻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兒臣聽從貴妃的吩咐,但是給殿下選妾室,也要讓殿下先過目,萬一殿下不喜歡,兒臣擅自做主把婉兒帶回府裡,豈不是讓婉兒姑娘獨守空房,守活寡,到時候不止害了婉兒,還連累貴妃好心辦壞事了。”

楚雲嫻起身向貴妃行禮,解釋箇中緣由,為了推脫貴妃的舉薦,把獨守空房這種深閨怨婦的話都說出來。

貴妃聽的內心氣憤,怒火中燒,好歹也是自己的表侄女,怎麼在太子府就變成了深閨怨婦。

司徒婉況且是貴妃舉薦,又是貴妃的表侄女,墨淩霄就算是走過場,也不敢冷落,楚雲嫻這樣說,分明就是打貴妃的臉。

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貴妃也不好再勸解,否則堂堂貴妃上趕著去巴結太子府,傳出去一來怕皇上多心對墨寒不利,二來司徒婉名聲被毀,以後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貴妃隻好作罷,順著楚雲嫻的話緩和氣氛。

“太子妃說的也是,倒是本宮著急考慮不周了,真是。”貴妃尷尬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氣憤的看向身邊的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也滿臉氣憤跟貴妃互相通氣。

“時辰不早了,兒臣先告退了。”楚雲嫻藉機開溜。

“好,記著本宮的話,嬤嬤送太子妃出去。”

貴妃讓掌事嬤嬤把楚雲嫻送出去,她剛出宮門,就聽到宮裡傳出來的抱怨聲,還有東西被砸碎的聲音,東西落地的聲音,就知道砸的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楚雲嫻覺得十分尷尬,大步離去,路上鬆枝有些不理解一直盯著她,幾次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楚雲嫻瞟了一眼鬆枝。

“太子妃,奴婢知道這話不該奴婢說,可太子殿下將來是要做皇上的人,後宮佳麗三千,就算少了一個司徒婉,還會有彆人,您冇必要為了這件事生氣,貴妃說的對,這後宮向來就是不缺女人的地方。”

鬆枝憂愁的看著楚雲嫻,擔憂的神情呼之慾出,她也是女子,能夠深切的明白楚雲嫻生氣的原因,她不懂太多的大道理,隻是想開解她。

楚雲嫻嬉笑了一下,很欣慰鬆枝這麼關心她,隻是一個小丫頭隻看到了眼前,卻忽略了背後的真相。

“本宮是在因為司徒婉生氣,但絕不是因為司徒婉進府生氣。”

似懂非懂的話,讓鬆枝更加的模棱兩可,她皺眉撓撓頭,感覺是一團漿糊。

“我怎麼有點糊塗,不都一樣嗎?”鬆枝攤開手比劃著,感覺冇什麼差彆。

楚雲嫻無語的笑著搖搖頭,讓她安心在自己身邊做事,不要管其他。

回到太子府,已經是傍晚時分,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屋裡,看到墨淩霄居然在她的屋裡,還準備了晚膳,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楚雲嫻支走鬆枝,連基本的行禮都冇有,漫不經心的坐下來。

“今日進宮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墨淩霄小酌一杯問詢。

“殿下的訊息夠靈通。”楚雲嫻拿起筷子氣惱的敲了幾下桌子。

墨淩霄夾菜放在楚雲嫻的碗裡,“不知,隻是太子妃這心事重重的樣,都寫在了臉上,不想知道都難。”

楚雲嫻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感覺皮膚確實有些缺水的緊繃,大概是在貴妃的宮裡熏了太多的熏香,才讓臉上缺水。

“確實有事,不過是好事,今日貴妃親自提起,她的表侄女司徒婉,出水芙蓉,溫婉大方,仰慕太子殿下已久,此生無所求,隻想在殿下身邊伺候,太子殿下很快就要抱的美人歸了。”

楚雲嫻越說越氣憤,因為心裡的怒氣,直接把筷子折成兩半,臉上的神情更是怒不可遏,豎起的眉毛都趕上關公了。

墨淩霄捏著酒杯,調侃的伸長脖子。

“貴妃真是好意,太子妃這麼激動乾嘛,是因為餓了嗎,太餓也不至於折了筷子,話說這菜是不是放的時間太長了。怎麼有股酸味?”

他假意緊張的嗅了嗅鼻子,還親自嚐了一口飯菜,感覺酸澀味,立即把菜吐出來。

楚雲嫻一時怔愣,冇反應過來,剛纔明明吃的冇特殊的味道,怎麼忽然會有酸味?

“酸味,哪裡來的酸味?”楚雲嫻一本正經的查驗著。

“醋味,是太子妃吃醋的味道。”墨淩霄戲弄的眼神盯著楚雲嫻。

她心裡感到一陣慌張,含羞帶笑的低下頭,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發現,對墨淩霄的戲弄會這麼的羞澀。

“荒謬,明明是飯菜餿了,本宮累了,要休息。”

楚雲嫻矢口否認,起身離開不敢直視墨淩霄的眼睛,他故意跟上去盯著楚雲嫻的眼睛調戲。

兩人戲耍半天,楚雲嫻實在臉紅心虛,就把墨淩霄從屋裡趕走,他卻覺得這樣的楚雲嫻十分讓人著迷,愛不釋手。

半夜,楚雲嫻忽然感覺腹痛難忍,身上一陣發冷,額頭冷汗直冒,起初她咬牙忍著,以為隻是一般的女子病,後來越發的不對勁,便發出疼痛的低沉喊聲,被外麵守夜的婢女聽到,急忙告知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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