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帝後披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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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

楚雲嫻的驚慌聲在內殿迴響著,疑惑的看著躡手躡腳你的墨淩霄,還以為他趁著自己熟睡,要禦駕親征一個人帶兵去匈奴,又或者是心煩意亂睡不著。

“冇事,你安心休息照顧好太子公主,等我回來。”

墨淩霄如雁過無痕一般快速的穿好衣服,可安慰楚雲嫻的聲音卻溫柔又平緩,生怕他急躁的聲音讓楚雲嫻起疑。

然而細緻的楚雲嫻還是注意到了墨淩霄的慌張,心裡難免有些示弱,更多的是生氣。

說好患難與共,墨淩霄怎麼能撇下她,獨自一人麵對危險,楚雲嫻的心裡一團疑雲,慌張間鬆枝急匆匆的走進來掌燈,昏暗的燈光下,楚雲嫻清楚的看到墨淩霄眉頭緊鎖,她瞬間感覺到事情絕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不由分說的她,攔住墨淩霄的去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墨淩霄卻墨不做事,隻是緊緊的將楚雲嫻摟在懷裡,隻是片刻,還冇等楚雲嫻從他的莫名其妙中反應過來,隻見墨淩霄便像一陣風一樣從她的麵前呼嘯而過。

楚雲嫻還冇來得及拉住墨淩霄的胳膊,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留下一抹美麗的弧線,這一幕,讓她的心裡瞬間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好像這一分開便是永彆。

不管不顧的她準備追出去,卻被鬆枝橫衝直撞的上前阻攔,甚至毫無奴婢的規矩,挺直腰板擋在楚雲嫻的麵前。

鬆枝的做法更是讓楚雲嫻的眼裡露出驚慌,雖然平時鬆枝口無遮攔,行為也大大咧咧,但她始終記得皇宮的規矩,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可眼下她的行為卻超出了奴婢的本分,有點越俎代庖。

“鬆枝你在乾什麼,讓開!”楚雲嫻雖然心裡疑惑,但來不及多想,隻能大聲喝責鬆枝。

“今日就算娘娘殺了奴婢,奴婢也不會讓開,弱娘娘非要出去,就從奴婢的身上踏過去。”

然而鬆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擋在楚雲嫻的麵前,讓她的心裡一陣緊張,更加覺得今夜有大事發生。

楚雲嫻沉思片刻,直勾勾的眼神瞪著鬆枝,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鬆枝快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否則就算從你身上踏過去,也挽救不了大墨,快說!”

她震耳欲聾的質問聲,讓鬆枝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驚慌失措的她,鋪銅一聲跪在地上,向楚雲嫻和盤托出,雖然她不知道這樣到底是錯還是對,至少她的心裡是為了保護大墨。

“是皇上!是皇上讓奴婢無論如何攔住娘娘,今晚不準出宮。”鬆枝聲音沙啞的訴說著。

“皇上?”

楚雲嫻難以置信,微微的皺起眉頭。

原來,自從莫淩霄聽得知墨寒攻打匈奴隻是一個煙霧彈,楚家父兄又無法及時班師回朝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今晚的事發生,所以一早就命令鬆枝。

一旦宮中發生異常,讓她務必保護好楚雲嫻,護送她帶著太子公主安全的撤離皇宮。

聽了鬆枝的話,楚雲嫻猶如萬箭穿心,大石壓在胸上,無法呼吸。

“二皇子已經帶兵攻城,為了太子跟公主的安全,娘娘您趕緊跟奴婢走吧。”鬆枝拉著楚雲嫻準備離開寢殿,喬裝打扮之後,從側門溜走。

楚雲嫻踉蹌一步,突然停下腳步,篤定的眼神瞟了一眼鬆枝,“替本宮穿上盔甲。”

“娘娘。”鬆枝慌張的張大嘴巴。

“現在本宮命令你,照顧好太子公主。”

楚雲嫻手握佩劍,將皇後的腰牌交給鬆枝,讓她以命保護好太子公主的安全,儘管鬆枝不想楚雲嫻冒險,可她明白多說無益,便肯定的點點頭,以命起誓絕對不會讓公主跟太子有事。

說罷,楚雲嫻昂首挺胸來到上書房,得知墨寒已經打到京城,墨淩霄也已經床上盔甲,全副武裝準備應戰。

看到楚雲嫻出現在上書房,墨淩霄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下一秒便眼神凝重的盯著不遠處的黑暗夜色的一抹亮光。

“看來這些奴才平時真是散漫慣了,連朕的旨意也敢違抗。”墨淩霄氣惱的指責聲,掩蓋心裡的擔憂。

楚雲嫻上前,看著龍案上放著,象征皇上至高無上權利的佩劍,心裡暗暗沉了一下。她淡定的拔出手裡的佩劍,許久不見為動,雖然有些生疏,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在戰場上讓地方聞風喪膽的光芒。

“本宮是皇後,鬆枝當然也不敢違背皇後的命令,如今當地當前,父兄遠在千裡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也隻有本宮才能號令京城的軍隊,讓他們不至於群龍無首,一盤散沙。”

她的話句句在理,這也是大敵當前,鼓舞士氣,讓大家凝結力量的主心骨。

墨淩霄的心裡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楚雲嫻剛生產完的身子,根本就無法上陣殺敵,況且她現在為人母,照顧好太子公主纔是她的責任,保家衛國的事,是他這個一國之君的責任。

他推搡著準備趕走楚雲嫻,“朕是一國之君,難道朕禦駕親征,不比你這個前大將軍更有號召力,更能讓士兵看到主心骨嗎?朕命令你,馬上離開這裡。”

掙紮間,楚雲嫻忽然間緊緊的保住墨淩霄,“你若真不願意我涉險,就不要推開我,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心意,所以不要推開彼此。”

楚雲嫻的話讓墨淩霄感動的無言以對,隻好深深的抱著楚雲嫻,兩人安慰許久,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準備並肩作戰,共同抵禦墨寒。

墨淩霄立刻命令皇宮禁衛軍,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最後一道防線,拚儘全力,奮戰到最後一口氣,有帝後共同披掛上陣,禁衛軍士氣大振,墨寒親自帶領人馬跟墨淩霄對峙。

戰火一觸即發,皇宮人心惶惶,有些宮人甚至收拾東西準備逃走,城破的訊息很快就像瘟疫一樣在皇宮川開始,太後緊張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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