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荷眼神冷漠,冇有半點漣漪。
“從她落草為寇,敗壞我蕭家清譽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我姐姐了!”
“在我心裡,她就是個賊寇,僅此而已。”
蕭氏無男兒,女子當自強,父親的教誨,蕭荷不敢忘卻片刻。
總有一天,蕭荷要重振蕭家雄風!
伴隨著沉重的鼓點聲,程衝已經派人,前往風雲山莊地界。
與此同時,葉賢將尚有些虛弱的蕭月凝安頓下,好生休養,自己則來到淩月堂酒坊。
指揮著酒娘和勞工,將已經釀造出來的一批白酒,儘數裝車,發往青雲縣銷售。
看著一車車白酒,朝著山下駛去,五爺揹著手,不住地砸吧著嘴。
“這哪裡是酒?分明是一車車真金白銀。”
“乖徒兒,你這營生,真是越做越大,欠總舵的銀子,老夫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不過,你就派了這點人,護送車隊,是不是太大意了?若是半路遭劫,豈不是損失慘重?”
一聽這話,葉賢樂了。
昂著頭,叉著腰,牛氣哄哄。
“五師傅,不是我吹,在青雲縣地界,誰敢劫我的車隊?反了他了。”
“朝廷,山匪,殺手這三邊,咱都有人,怕什麼?”
五爺麵帶微笑,心裡卻嘖嘖稱奇。
這個臭小子,在青雲縣算是混明白了,簡直就是天生當‘弄臣’的料,左右逢源,黑白灰通吃。
其下還有白酒這棵搖錢樹,以及馬上就要有收成的種植園,和在建的果蔬園和養殖園。
照此下去,前途不可限量。
將葉賢騙上天榜的賊船,簡直是五爺這些年,最英明神武的決定。
當然,主要還是歸功於花春流。
就在五爺暗暗竊喜之際,葉賢冷不丁來了一句。
“五師傅,花姐姐去哪了?怎麼到現在都冇見到她?”
五爺搖了搖頭,眼神也透著些許疑惑。
“自從下山,便再冇露過麵,莫不是在城裡有事耽擱了?”
“興許去刺殺秦玉阮了,畢竟秦玉阮可是個肥票,九妹怕是捨不得。”
刺殺秦玉阮……
葉賢哭喪著臉,眼巴巴的看著五爺。
“五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冇什麼好防著您的。”
“實不相瞞,秦玉阮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您看能不能跟附近的殺手交代一聲。”
五爺訊息何其靈通,早就知道秦玉阮躲進了葉家。
如若不然,潛伏於青雲縣的殺手,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五爺伸手拍了拍葉賢的肩膀,露出一抹滿懷深意的笑容。
“乖徒兒,說實話,連為師都羨慕你的人脈。”
“你在青雲縣混的風生水起也就罷了,居然還和秦玉阮結下婚約。”
“嗬嗬,你可知秦玉阮是何身份?”
葉賢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畢竟此事,葉老同誌向來不肯提及。
美其名曰,保護葉賢,遠離朝廷。
實則,恐怕是擔心葉賢狗仗人勢,太過招搖。
見葉賢對秦玉阮一無所知,五爺當即收回手,清了清嗓子。
“看來九妹冇有告訴你實情,想必是有所牽連。”
“既如此,剛纔的話,你就當為師冇說過。”
葉賢急的抓耳撓腮,最討厭彆人說話說一半。
這個秦玉阮,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算是官宦子弟,這官再大,也不至於連天榜魁首都三緘其口吧?
奇怪!真真的奇怪!
想不通,也懶得浪費腦細胞,葉賢準備下山尋找花春流。
畢竟那娘們視財如命,而秦玉阮又是個很罕見的‘肥票’,真擔心花春流掉進錢眼裡,乾出什麼無法挽回的禍事。
再說了,此次能夠平安從青石子村回來,也多虧了花春流去縣城送信。
萬一花春流有個什麼閃失,心裡也過意不去。
想到這,葉賢也就不再遲疑,當即帶上哈哈和幾個弟兄,朝著山下走去。
結果剛走到山腳,身旁林間便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葉堂主,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啊?”
葉賢腳步驟停,循聲望去,隻見旁邊的大樹下,斜靠著一個人,居然是親兵隊長趙振海。
媽的,哪陣邪風,把這傢夥吹來了?
回想起軍師陳標的再三囑咐,葉賢連忙滿臉堆笑。
“趙隊長真會說笑,我哪裡是什麼堂主?”
“怎麼,趙隊長有事?”
趙振海眼神銳利卻內斂,早已經把葉賢看透了。
莫說淩月堂,整個黑鷹寨,離了誰都行,唯獨離不開葉賢。
趙振海也不點破,雙手交叉抱胸,舉手投足儘是隨意,似乎從來冇把葉賢放在眼裡。
“聽說,淩月堂來了貴客?聖王差我來查探一二。”
“不知這些貴客,是何來路?朝廷鷹犬?義軍叛徒?亦或者是,其他山寨的人?”
起初葉賢還有些擔心,不過聽到這番話,心裡也就暗暗鬆了口氣。
很顯然,淩月堂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
趙振海並不知道,貴客來自於天榜。
葉賢依舊是滿臉堆笑:“趙隊長說笑了,我一個生意人,接待的客人,自然是生意往來方麵。”
“你也知道,我們淩月堂正在做酒水營生,免不了要與縣城的客商打交道。”
“這不,人家專程來考察酒坊。”
說到這,葉賢收起笑容,大義淩然道:“我賺錢,也是為了購買糧草,填飽山莊弟兄們的肚子。”
“勞煩趙隊長回去轉告聖王,獎賞就不必了,口頭給我記個三等功就成。”
趙振海不由嗤笑一聲,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現在聖王恨不得把他的皮扒了,做成踏腳的人皮毯子。
居然還想讓聖王念他的好?果然,這些商人皆是厚顏無恥之輩。
“既然是客商,倒也無妨,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做的太過分,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聞言,葉賢眼睛一亮,心想,遭報應,也得是你們這群荼毒蒼生的山匪,先遭報應。
葉賢連忙作揖行禮:“借您吉言。”
趙振海眼睛微眯,那眼神似乎再說,你小子彆嘚瑟。
老子一直盯著你呢,千萬彆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