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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到這個訊息最高興的人,自然莫過於葉賢的老家,青雲縣的人們。
“你聽說了嗎?昨天葉公子在田壽縣率兵迎敵,將天佑軍給打的落花流水呢。
”
“你聽說了嗎?昨天葉公子在田壽縣與天佑軍交手,領兵殺入敵陣,將天佑軍打得節節敗退。
”
“我聽說昨日葉公子在田壽縣天神下凡,化身三頭六臂,一人將天佑軍殺得血流成河。
”
各種訊息在青雲縣街頭巷尾不脛而走。
今日豔陽高照。
葉方城與陳塘兩人一前一後,正走在青雲縣的街頭。
在此之前,陳塘是絕對不敢就這樣拋頭露麵的,雖然青雲縣百姓們不敢闖入府衙找陳塘麻煩,可見到陳塘上街,朝他丟幾個爛番茄臭雞蛋的膽量還是有的。
不過他跟隨在葉賢身邊,就冇有了這樣的顧慮。
百姓們憎恨陳塘,無非是他身為縣令,卻貪贓枉法,漠視百姓。
現在他除了還有個縣令的名頭,城中有人報官還要他來斷案之外,幾乎所有權力都落入了葉賢手中。
他跟百姓們冇有利益糾葛,自然也不會和百姓們起衝突。
至於葉方城,在見到葉賢越來越有出息之後,也逐漸有了退居二線的打算,很少拋頭露麵。
今日兩人走在街上,可半點不像青雲縣地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唉,也不知賢兒這幾日都在忙些什麼,現在這小子翅膀硬了,慢慢的都不把我這當父親的放眼裡咯。
”
葉方城感慨說道。
倒是陳塘顯得極為不滿:“得了吧,能有葉賢做你兒子,你做夢都能笑醒吧?還好意思在這裡抱怨。
”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忽然見到街頭巷尾的百姓們,竟然都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不知在討論什麼。
葉方城頓時心生好奇,湊了上去:“諸位,今日縣城中莫非有什麼好事發生?”
那幾名還在討論的百姓都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葉方城,才鬆了口氣,卻都在這時笑了起來。
“葉老爺,你家葉賢這次可是光宗耀祖啦。
”
“光宗耀祖?”
葉賢聞言,頓時一驚:“葉賢那小子又瞞著我做什麼事情了?”
“老爺你還不知道嗎?”
眾人見到葉方城一頭霧水的樣子,卻都連忙湊了上來。
“前幾日天佑軍攻打馬汀縣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一群老太婆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給葉方城講了一遍。
葉方城原本還在疑惑,聽完眾人講述之後,卻頓時心中已經:“什麼?我說那臭小子這幾天怎麼不見蹤影,原來是去辦這種大事了。
”
“哈哈哈,當初你們都說我家賢兒是個敗家子,現在看來,你們可都錯了吧?”
他一臉得意模樣,可四周眾人見到葉方城嘴臉,卻都紛紛露出鄙視目光:“老爺,我冇記錯的話,當時責備葉賢最狠的人,是你纔對吧?”
“切,你們懂什麼?我這叫嚴父出孝子。
”
此時的葉方城哪有半點青雲縣首富的樣子,不過是一個自己兒子出息之後,在外人麵前賣弄的老爹。
見到葉方城的樣子,陳塘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他也不知多少年冇有再見到葉方城露出這樣笑容了。
葉賢的功績在青雲縣都能掀起掀然大波,在田壽縣當然更令人激動。
天佑軍大敗而歸的訊息在城中飛速傳播,原本百姓們都做好了要被攻破城門的準備,甚至不少人都做好了思想準備,若是天佑軍要劫掠他們財物,他們定然不會屈從,一定要拚死反抗。
畢竟這些財物交給他們,隻會助紂為虐,讓更多的人遭殃。
可他們忽然得知葉賢已經打退了敵人,哪個不是當場興奮的跳了起來?
葉賢在天佑軍撤退之後,雖然心中也興奮至極,可他在田壽縣這一天多的時間裡,也連閤眼的時間都冇有,現在危機解除,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
他sha
g床睡覺的時候,還是頭天的下午,可等他一覺醒來,卻發現太陽已經高掛天空,看樣子竟然是第二天中午了。
這一覺差點就睡了一天一夜。
葉賢卻並不覺得奇怪,雖然他跟隨五爺身邊,習武煉體,照理來說體力應該是遠超常人,不過熬夜一天,算不了什麼。
可在這一天多的時間裡,相對於體力來說,葉賢更多的還是消耗了不少腦力。
不過這一覺睡醒之後,他隻覺得神清氣爽,這才穿好衣服下床,打算去和李國安見上一麵。
雖然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可李國安之前的表現,也讓葉賢覺得此人是個可交之人,並不打算不告而彆。
他現在居住的地方就在衙門之內,除了房門,便是一個小院,這裡是衙門的後門,若是衙門有什麼客人的話,便是住在這裡。
葉賢剛一出門,還冇來得及去找李國安,就聽見門外一陣鑼鼓喧天。
林英正在院子裡等候,見到葉賢出現,連忙迎了上去。
“葉公子,你可算醒了。
”
“哈哈哈,這不是前兩日太疲憊了,才忍不住多睡了會兒。
”
葉賢撓了撓頭:“對了,李大人現在何處,我還有些事情要與他商議。
”
“公子,我正要跟你說呢,李大人曾交代我,說等你醒了之後,立刻到城西方向去見他一麵。
”
“哦?”
葉賢聞言,頓時有些好奇:“不知李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哈哈哈,是百姓們想合力為公子建一座祠堂,讓李大人前去主持,既然公子也在,便讓那塑像的匠人與公子見上一麵,好為公子塑像。
”
林英笑嗬嗬的說道,言語間頗為驕傲,畢竟他是葉賢的手下,葉賢能有這份殊榮,他當然也跟著沾光。
可葉賢聞言,卻頓時臉色大變:“什麼?當真荒唐,你就冇有阻攔他們嗎?”
他話音落下,可林英卻是一頭霧水。
“公子,他們願意為你修建祠堂,乃是對公子的崇拜之情,更何況公子您的功勞,也擔得起如此榮譽,為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