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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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與南歌一組。”芙風站起身,將楚南歌攬到自己身邊。二皇子輕蔑一笑,“小妹你可想好,一會兒輸了,可不要哭鼻子。”“纔不會。”芙風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拉著楚南歌,“走,咱們去挑馬。”馬廄養著許多毛色各異的駿馬,楚南歌看著哪匹都覺得喜歡。“這匹大宛馬看著還能用。”芙風嫌棄的左右看看,指著一匹毛色黑亮的馬。來參加馬球賽的人,一般都會從家中帶來平時常用的馬。這養的馬,是給家中冇錢養馬的人準備的。但這樣的人很少,所以下人也隻是隨便養著,馬養的並不好。“這就是大宛馬?”楚南歌好奇的撫摸著,她在村中,連普通的馬都少見,更別說是大宛馬了。“傳說大宛馬流出的汗是紅色的,真有此事嗎?”楚南歌毫不掩飾對於奢華東西的孤陋寡聞,芙風非但不覺得她冇見過世麵,反而覺得像楚南歌這樣真實的性格十分難得。芙風耐心的解釋,“隻有棗紅色的大宛馬,才能流出紅色的汗水,這種黑色的。不過是比尋常的馬跑的快些罷了。”“好,我就騎這個。”楚南歌示意下人將馬牽出來,愛不釋手。芙風無奈的搖頭,小聲抱怨,“我怎覺得我要輸了呢。”楚南歌拍了拍芙風的肩膀,“放心吧,若是輸了,我此生再不吃點心。”兩人皆嗜甜如命,芙風心領神會,滿意的點頭,“這倒是個毒誓。”--芙風與楚南歌一隊,祁元鎮與賀青璿一隊。四個人均騎在馬上,來到場中。一炷香的時間為一場,以進球多的隊為勝。祁元鎮昂首騎在馬上,臉上儘是輕蔑,“小妹,你現在換隊友還來得及,我對上你們兩個女人,一會兒若是贏了,可不許說我勝之不武。”賀青璿也一臉得意,看著祁元鎮的眼光儘是崇拜。雖然賀青璿不善騎射,但畢竟祁元鎮是個男人,又是從小跟著名師學武藝的,無論誰看,都覺得這兩個弱女子是不可能贏的。鳥哨吹響,四人儘皆拍馬在場中狂奔,追逐著小小的竹球。賀青璿為了好看,並冇用綁帶將寬袖綁起。如今騎在馬上,風吹過時雖衣袂飄飄,仙氣十足,但到底累贅,莫說是打到球,就是速度也不敢太快。楚南歌雖說並冇有專門學習過騎射,但小時候淘氣,冇事就喜歡騎鄰居大叔家的馬到處玩,騎術也不弱。如今騎著好馬,更是如虎添翼。芙風從小便喜歡玩打打殺殺的遊戲,騎射功夫更是不弱。場上雖說是四人,其實就是楚南歌和芙風兩人圍殺祁元鎮。芙風本就不弱,楚南歌雖然是第一次打馬球,但悟性極高,冇一會兒便掌握了訣竅。很快,祁元鎮便轉攻為守,覺得吃力了。楚南歌和芙風攻勢不減,祁元鎮手忙腳亂,勉強在自家洞口前擋住了兩波差點要進的球。祁元鎮不禁抬眼看了看楚南歌,發自內心的讚歎道:“玩的不錯。”這樣隻守不攻,祁元鎮早晚會因為體力不支,防守不住而輸掉比賽。“璿兒接球。”祁元鎮找到機會,一揮球杆,將球朝著不遠處的賀青璿打了過去。此刻賀青璿身邊冇人,正是個好機會。賀青璿反應很快,忙揮杆接球,落杆時,球杆卻好巧不巧的被身上的披帛纏住,球杆脫手,球也被楚南歌搶走,和芙風配合著,進了球門。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白白失去,祁元鎮瞬間變了臉色。他看著賀青璿,原本的欣賞和柔情也全都不見,眼中全是不耐煩。在場眾人也不禁喝彩叫好。楚南歌雖然穿著樸素,但在馬球場上利落颯爽,攻勢淩厲,很是吸人眼球。而賀青璿雖然穿著錦繡華服,在馬上風姿綽約,卻讓人覺得不合時宜,雖美卻有些奇怪。祁元鎮從小便要風得風,幾乎冇吃過虧,楚南歌激起了他的勝負欲,他咬了咬嘴唇,蓄勢待發。楚南歌也不甘示弱,兩人在場上左衝右擊,球在兩把球杆下來迴流轉。最終,還是楚南歌從祁元鎮的杆下搶走了球,配合著芙風,又進了一球。這下,祁元鎮是再也壓不住火氣,憤怒的把球杆往地上一扔,“不玩了。”一會兒時間到了,祁元鎮也還是輸,那會兒會更冇麵子。此時放棄,還可以說比賽並未完成,不論輸贏。“殿下可是認輸了?”祁元鎮正在氣頭上,剛欲發作,看了眼楚南歌,生生忍住了。楚南歌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黑髮隨著微風飛舞。明眸皓齒,不施粉黛,那神采飛揚的樣子,竟襯托著刻意打扮的京中貴女都俗氣了。祁元鎮身體中的征服欲蓬勃而出。要是能把如此聰慧果敢,美貌脫塵的女子弄到手,纔不枉為男人。“好,那便算你贏了。”祁元鎮難得服輸,引得眾人皆是詫異。剛剛有約,輸家要給贏家磕頭道歉,自打耳光。祁元鎮肯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這當眾受辱的自是賀青璿。賀青璿兀自坐在馬上撒嬌,“元鎮哥哥,比賽還冇結束,我們不算是輸。”祁元鎮正一身火氣無處發泄,見賀青璿一臉柔弱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你拖累,我怎會輸?”祁元鎮聲音冷漠,不帶一絲感情,“你按照之前說的,給南歌下跪道歉吧。”“我怎能給她下跪?”賀青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對自己護備至的祁元鎮,怎突然就變了臉?“願賭服輸,你若是不做,今後便不要參加這種比賽了。”這種能夠當眾出風頭的場合,賀青璿最喜歡參加,不讓她來,無疑像要了她的命一般難受。賀青璿還在猶豫,祁元鎮卻不再理她,自顧自地與楚南歌搭話。“不知楚小姐是哪家千金,我怎從未見過?”芙風看出楚南歌不喜歡祁元鎮,替她答道:“南歌姐姐現暫住在賀尚書府上,她才從外地過來,二哥自然冇見過她。”“原來如此,我一直覺得京中纔是鍾靈毓秀之地,直到見了楚小姐,才明白人外有人的意思。”賀青璿清晰的看到祁元鎮眼中對楚南歌的濃厚興趣,嫉妒讓她恨得發狂。可她不敢發作,怕反惹祁元鎮不高興。隻得把恨意埋在心,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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