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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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四濺。

驚得二條急速後退。

【乖乖,還是小豆子說得對,寧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真狠。】

【嚇死魚了。】

二條心驚膽戰躲在薑早脖頸處:【老大,這唱戲應該夠了吧?】

是的,一場戲。

確切來說,察覺到楊墨種種不對勁後,薑早就決定順著他唱場大戲。

楊府全家帶著珍貴藥材遷移去京城,卻單留下了嫡子大少爺楊墨。

棄子?不受重視?

不是的。

連身為護衛隊長的週一都說,除了楊老爺就屬楊墨在家中權威最重。

他,深得家人信重。

尤家都不捨得留下女兒,楊家卻捨得留下優秀的嫡長子?

楊墨留在鄒城,定有極其重要的事。

從他行為上看,也不見多重視愛他的女人們,卻煞費心機哄騙尤芳尹私奔?

被她擒住後,又處處挑釁。

想她虐殺尤芳尹不成,又親自怒罵,最終引得尤芳尹對他痛下殺手。

為了啥?

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

神經病吧!

薑早靜靜看著,她在等,等楊墨將陰謀揭開。

“哈哈哈...”楊墨臉上扭曲,瘋狂大笑,“蠢婦,毀了未來夫君,你就能幸福?”

“不說你我有婚約在身,單隻你已是本少爺的人這點,你下半輩子就得守著爺,守活寡!”

他盯住尤芳尹驚惶失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這輩子,你都得在痛苦、悔恨、煎熬中度過。”

“生不如死。”

“大變態!”雪娃抖著身體探頭探腦,“老大,娃娃都忍不了了,乾脆一刀殺了吧?”

尤芳尹手中刀掉落,邊搖頭邊不住後退,“不,我不想的,不是我!我怎麼會傷害墨哥哥?”

“我永遠不會傷害墨哥哥,永遠不會!”

“墨哥哥,尹兒是真的很愛你啊!”

楊墨眼露譏誚。

他渾身浴血,一字一句道:“可爺不愛你,你跟那個丫鬟一樣,不過就是個小玩意。哦,不,不還比不上她,起碼她比你知情識趣,在榻上也有滋味。”

“你...嗬,味同嚼蠟!”

“啊啊啊啊!”尤芳尹終於崩潰,雙手抱頭,大喊大叫:“彆說了,你彆說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墨哥哥愛尹兒,也隻愛尹兒一個!”

“你不是墨哥哥,不是!”

“我要殺了你!”

她彎腰撿刀。

等等。

一直盯著尤芳尹的薑早猛地瞧見什麼,臉色大變。

她衝過去。

“你懷孕了?”

尤芳尹被捏住手腕,吃疼之下扔了刀,可依舊瘋狂扭動,“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薑早視線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腹肚上,要不是她剛剛彎腰,衣衫鼓起,還發現不了。

可她已經徹底瘋癲了。

回答不了。

“晚了。”楊墨哈哈大笑,“癡纏愛恨痛,都深入骨血了。”

“我終於要成功了。”

薑早扭頭看他。

卻隻瞧見一個更癲狂的男人,“尋了這麼多女人,最後才發現隻有尤家的最合適。”

“你們尤家,註定是本少爺的墊腳石,助我青雲直上!”

“哈哈哈...”

什麼成功,能高興成這樣?

薑早看看尤芳尹肚子,再看看男人血淋淋下半身。

為了一個孩子,犧牲自己下半輩子?

瘋了吧?

難道,真是神經病?

可她的序列詭物們到底在哪兒啊?

依舊冇一絲頭緒。

頭疼!

【老大,快看。】

恢複精神的五腿忽然喊:【她肚子在變大!】

【好像,還在動。】

它話剛落,就聽尤芳尹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捂住正肉眼變大的肚子。

【老大,小心!】

【快躲開!】

二條一聲尖叫。

土坑動作更快,幾乎在尤芳尹肚子炸開瞬間,就張開坑將薑早和二條它們包裹住。

等一切平靜後。

薑早再次站在死得不能再死的尤芳尹身前時,臉色發黑。

果然是,一場大戲。

來鄒城後,還真有意思,一場接一場的戲,不是她為人家演,就是人家給她唱。

環環相扣。

場場精彩。

尤芳尹死了,眼珠瞪大,死不瞑目。

她肚皮炸開,裡頭整個肚腹被掏空。

異常淒慘。

楊墨不見了。

她緩緩轉身,看向瑟縮的丫鬟,“你肚子裡...”

“不,我冇懷孕!肚子裡什麼也冇有!”丫鬟一接觸到她森然目光後,毫不猶豫脫口喊:“隻有尤家女人的體質才合適!”

吼完,卻見薑早眼神變得更奇怪了。

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了。

“是嗎?原來,你還真知道點東西啊。”

“這就好辦了。”

薑早蹲下。

丫鬟卻咬唇道:“哪怕你把我身上肉一片片割下,奴婢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他,遠比你更可怕!”

“是嗎?”薑早點頭,“放心,你這種嬌滴滴小美人,我怎麼可能捨得割你的肉。”

聽了這話,丫鬟冇鬆氣,反而更緊張了。

“你,你想怎樣?”

薑早捏起她下巴,“身上很香,衣衫很整潔,哪怕被抓,摔在地上,也極力保證手和臉蛋不被沾上泥土。”

“是個很愛乾淨的姑娘呢。”

說著,她開始掏木盒,“以前我遇見過一棵變異樹,你知道它身上最寶貝的東西是什麼嗎?”

對上丫鬟的雙眼,她笑眯眯的說:“是變異的樹脂,鼻涕泥。”

木盒打開。

一陣令人作嘔的奇異臭味傳出。

五腿,雪娃它們瞬間竄開,直到好幾米遠處才停下。

薑早憋住呼吸,單手托盒,“彆嫌棄,它雖然奇臭無比卻是上好的藥。”

“來,我給上藥。”

丫鬟剛想後退,卻被薑早鉗製住胳膊,一絲也動不了。

眼眸內漸漸染上驚恐。

“不,滾開!”

她不是丫鬟。

她也曾是金尊玉貴的大家小姐,家族敗亡才流落鄒城,成為楊墨的掌中物。

可,她寧願死也忍不了這麼醃臢的東西糊到臉上!

“少爺!救我!”

“快來救救奴婢啊!”

“奴婢受不住的。”

薑早冷笑。

楊墨真在的話,她倒歡迎。

有種,就出來。

“啊,彆。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少爺,您彆怪奴婢。”

丫鬟哭喊著,奮力掙紮。

薑早眼中閃過一抹狐疑,該不會,又在演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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