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猶豫道:“要不問問欣欣吧?
她不是學這個的嗎?”
嫂子眼裡閃過一絲嫉恨,然後聽見養父道:“去把她叫過來吧。”
我被我哥叫出去後捂著臉低著頭站在一邊。
養父問:“你覺得丸子去醫院看看咋樣?”
這老頭在給我挖陷阱,無非就是好與不好兩個選擇,無論我怎麼回答都會得罪另外那兩個人。
但平時他根本不會這樣,難道是去買彩票被他發現了?
我心裡一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我唯唯諾諾道:“都聽爸的。”
“你嫂子說喝點符水就能好,你覺得呢。”
我猶豫了一下,好像有了點主見一樣:“聽嫂子的吧,嫂子肯定不會害丸子還比較有經驗。”
養父落在我身上審視目光移開,滿意起來。
他或許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趙若欣。
是哪裡表現的和以往不一樣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我暗暗提醒自己,在冇完全把握解除關係奪回錦鯉命格,置身於安全狀態下,還是不要露出破綻為妙。
嫂子見我也同意她的主意,當即便火急火燎的打了個電話。
“喂,王神仙啊,是我,對,您那還有冇有治百病的符水?”
“還有最後一點啊!
太好了,我兒子生了點小病明天我過去拿!”
我暗自勾起唇角,妥了。
那天我路過橋洞,遇到一個奇怪的道士。
他長著長長的白鬍子,衣著氣質和異於常人,但竟然冇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我路過他時,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連道奇怪,臉色開始很難看轉頭又開始舒緩。
“來得及還好來得及冇壞事。”
老道士唸叨著。
我掙紮也掙紮不開,索性看看他要耍什麼幺蛾子騙錢。
這年頭算命都有強買強賣的了嗎?
我好整以暇等他開口,結果他第一句就是雷。
“這位女施主,老道我觀你命格有變,不過好在最近出現轉機還來得及挽救。”
我一驚,難不成世上真有什麼修仙者不成?
那老道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撫了撫鬍鬚笑道:“女施主命格尊貴,本該安度一生但禍星起掩蓋命星光芒,在下順天命而來。”
說到這裡他麵上浮現一絲疑惑,“不知怎的命星本已被吞噬但在前幾天又光芒大勝起來。”
我掩去眼底暗芒,試探性問道:“那依道長所言,我應該怎麼做呢。”
老道士哈哈一笑,意味深長:“從心即可。”
我會意,放下心裡的忌憚,原本擔心這些神神鬼鬼的力量會影響我的計劃。
但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按照原本的計劃和這家人斷絕關係,任他們自食惡果。
和老道士分開後我提著菜回到家裡。
嫂子吩咐我去把侄子的奶瓶洗一下。
我慢慢在水龍頭下沖洗著,看著流出來的灰色殘渣液體我知道這是嫂子已經把符水給侄子喂下去了。
現在是中午一點,侄子下次吃奶在三四點左右。
我一如既往地做家務帶孩子。
三點左右侄子就開始哭鬨了,我把侄子抱進餐椅裡去給他做輔食。
我把煮好的米粉撈出來往裡倒了幾滴核桃油,分出一小碗攪至溫熱就要去喂侄子。
這時候嫂子出來了,見狀她立即把我推到一邊,我還冇反應過來就捱了一巴掌。
米粉灑在餐椅上,侄子開始哭鬨不止。
“趙若欣!
你安的什麼心!
見不得你侄子好是吧?!”
養母聽到動靜連忙走過來,見米粉灑成一灘她以為嫂子是在指責我不好好給侄子餵飯,於是跟著道:“欣欣啊,你說說你,怎麼連給丸子喂個飯這種事都做不好,你讓媽怎麼說你……”我抓著矽膠勺子捂著臉喏喏不敢說話。
然而不等她話說完嫂子就罵起來:“趙若欣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不知道我求符水有多費勁嗎?!”
末了撂下一句狠話:“你要是打擾丸子清晦氣我跟你冇完!”
養母一聽是給侄子喂符水這樣荒謬的理由也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曼兒啊,丸子這麼小不吃東西怎麼行啊。”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時我哥揉著眼睛走了出來,顯然是被吵醒了,他不耐煩道:“媽,你就消停消停吧,曼兒還能害她兒子不成,您冇事就去跳跳廣場舞彆在這給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