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發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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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個人滿懷期待地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餐館。他們的肚子裡填滿了豐盛的早餐,油膩膩的煎蛋、熱氣騰騰的香腸和濃鬱的咖啡。

餐後,他們決定去購買新衣服。他們穿梭在狹窄的街道上,目光四處打量著,尋找著合適的商店。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家二手商店,挑選了一些合身的褲子和襯衫。接著,他們又溜進了附近的百貨商店,挑選了舒適的新襪子、耐穿的便宜運動鞋和柔軟的內衣。

之後,他們決定尋找一個短波收音機。這個收音機不僅要能接收資訊,還要能發送資訊,這對於他們的任務至關重要。在一家當鋪和剩餘商品店中,他們發現了一台舊軍用短波收音機。它呈深綠色,有些許凹痕,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保羅·肯插上了插頭,儘量多地測試它的功能。白天信號很弱,他們無法進行太多的測試,而且冇有合適的天線,效果不儘如人意。但至少這個裝置是開著的,讓他們感到了一絲欣慰。

店主是一個粗魯的中年男子,滿臉大鬍子。他拿起收音機,隨意地塞進了一個大塑料袋裡。當這三個美國人離開商店時,他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他拿起電話,聯絡了他的秘密警察朋友,報告了這三個可疑人物的行蹤。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保羅·肯神秘兮兮地湊到弗蘭克和裡昂身邊,傳授了一門“天線秘術”。他眼睛閃閃發光,彷彿正與一群看不見的線在博弈。

“這天線,藏得好,彆人來找,簡直是大海撈針。”他笑道。

弗蘭克眼中滿是疑慮:“那我們的資訊,他們能破解嗎?”

保羅·肯嘴角上揚,手裡把玩著鑽機,自信滿滿地回答:“除非他們有我們的密碼本。再說,咱們隻打閃電戰,快速發送,讓他們的追蹤成為泡影。隻要咱們運氣夠好,在被揪出來之前,咱們早就飛毛腿了。”

裡昂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太刺激了,簡直像電影裡的間諜!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我老婆肯定急瘋了。”

保羅·肯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嚴肅:“現在打,太危險了,兄弟。”

裡昂深吸一口氣:“明白,再忍一忍,很快就回去了!”

夜幕降臨,保羅·肯輕輕打開收音機。那老舊的機器彷彿甦醒過來,管子裡泛出幽藍的光,刻度盤也如星星般閃爍。

“看來這寶貝還冇退休!”弗蘭克驚歎道。

隨後,各種語言的廣播聲、雜音和音樂充斥著小小的房間。歐洲的電台、運營商的信號此起彼伏。但隨著夜色漸深,北美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此刻,三人的心被遠方的聲音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弗蘭克問道:“為什麼天黑後信號會變好呢”

“來自太陽的乾擾較少,地球周圍的大氣層也冇有那麼高的電荷,所以無線電波可以傳播或傳播得更遠。當天氣晴朗,太陽黑子活動較少的時候,它們可以從電離層反射回來,走很遠的路,甚至可以環遊世界。另外,夜間發出的無線電信號也更少。

這是非常技術性的,但是你要知道,無線電波在晚上會傳播得更遠。”

弗蘭克說:“我們小的時候,我爸爸有一台短波收音機,我們晚上坐到很晚,圍坐在收音機旁,聽著不同語言的聲音,來自我們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地方。這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弗蘭克微笑著,在收音機前舒服地聽著,看著。

保羅·肯使用收音機內置的音調發生器和按鍵設置來練習他的摩爾斯電碼,以點和破折號的形式發出電子嗶嗶聲,向一些電台打招呼並得到迴應。

弗蘭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好奇:“哎,保羅,為啥一到晚上,信號就變得特彆好?”

保羅·肯耐心地解釋,就像一個真正的導師:“太陽下山後,它的乾擾就少了。而且,你知道嗎?地球周圍大氣層的電荷到了晚上也相對較低。這樣一來,無線電波就像獲得了自由一樣,可以毫無阻礙地傳播,甚至傳得更遠。”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天氣晴朗、太陽黑子活動減少時,那些電波就能從電離層反射回來,即使相隔萬裡,也能抵達,它們甚至能環遊世界。”

弗蘭克聽得入了神,彷彿被帶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他的思緒飄回到童年,回憶起那個溫馨的夜晚,爸爸的短波收音機傳來了遠方的聲音。那些聲音如此陌生,卻又如此吸引人。

他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記得小時候,爸爸有一台短波收音機。晚上,我們就圍坐在收音機旁,聽那些從冇聽說過的語言。那些聲音來自世界的另一端,讓人心生嚮往。”

而此時的保羅·肯正專注地調整著收音機的頻率。他像是一個魔法師,熟練地敲擊出摩爾斯電碼的節奏,與遠方的電台進行神秘的交流。

他插上麥克風,輕輕按下通話按鈕,用低沉的聲音說:“測試,測試。有人在聽嗎?完畢。”

時間彷彿停滯了。空氣中充滿了期待與緊張。突然,靜電聲中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測試站收到,信號很清晰。五乘五。完畢。”

保羅·肯鬆了一口氣,滿意地說:“太好了!這東西真管用。”他熟練地調整著控製器,發出一串串頻率調整的嘎吱聲。隨著他輕輕轉動刻度盤,無線電接收到的電台信號逐漸穩定在盧森堡廣播電台的英文廣播上。

夜幕降臨,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享受這美妙的時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聽到熟悉的英語聲音讓他倍感親切。這聲音讓他想念起了遠方的家鄉。

夜幕降臨,信號越來越強烈,收音機裡的雜音也越來越多。保羅·肯仔細調整頻率,直到找到一個相對清晰的頻道,然後開始用摩爾斯電碼發送信號。他重複了幾次,每次發送後都全神貫注地聆聽迴應。

終於,他聽到了期待已久的嗶嗶聲,這表明信號已被成功接收並正在被分析。保羅·肯輕輕地鬆了口氣,嘴角上揚,顯然對自己的成果感到滿意。

“他們收到信號了!”他興奮地對弗蘭克說道。

弗蘭克坐在硬邦邦的小床上,指間夾著一支香菸。他深吸了一口,煙霧在昏暗的房間裡繚繞上升。“現在怎麼辦?”他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慮。

裡昂聞到了香菸味,皺起眉頭:“我不知道你抽菸?”

弗蘭克微微一笑,彷彿剛剛發現自己也有壓力:“我不知道,直到現在。壓力太大了!”他吐出一口煙霧,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現在我們隻能等待。”保羅·肯沉穩地回答,“保持低調,密切關注周圍情況。”

弗蘭克問道:“我們有足夠的錢賄賂他們放我們走嗎?”

“這不太可能。”保羅·肯搖頭道,“黑市上的護照也不一定可靠。我們最好還是相信我們的人能儘快為我們弄到正式的護照和機票。”

弗蘭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想參觀一下莫斯科和壯觀的克裡姆林宮。”

保羅·肯輕輕搖頭:“這不是旅遊團,弗蘭克。你應該清楚這一點。”他摟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咬著牙吞下一些止痛藥。

弗蘭克歎了口氣,躺回到床上,繼續抽著煙。裡昂走過去打開窗戶,讓煙霧消散。他關心地問:“胳膊怎麼樣了?”

“不算太糟。”保羅·肯回答,“但我還是希望早點回家接受治療。”

裡昂點頭表示理解:“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

保羅·肯再次調回到盧森堡廣播電台的頻率,聲音在靜寂的夜晚中顯得尤為清晰。美國和英國的音樂在俄羅斯的廣播中流淌出來,給這間簡陋的房間帶來一絲異國情調。儘管如此,這也讓裡昂感到一絲安慰,彷彿有人在遠方默默地支援著他們。他閉上眼睛,漸漸地陷入了夢鄉,心中充滿著對未來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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