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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舞正吃著棗糕，聞言一驚，差點噎住。
“咳咳!”
“快喝些水……你這丫頭，高興成這樣？”
陸輕舞緩過來些，便擺了擺手，無奈地笑。
“老夫人……呃，奶奶，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今日來，是為瞭解自己的身世。”
“哦，原來有心上人了，是我那敗家孫子冇福氣。”
說著，老太太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一旁的丫鬟吩咐。
“你們出去吧，離門口遠點，我不叫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
屋裡隻剩她們二人後，老太太從懷中取出一條包住的手帕。
“丫頭，打開看看。”
陸輕舞挑眉，摸了摸帕子，好像是一粒石子。
等她打開後，眼角跳了跳，這是……
忽然，她從脖子上掏出與神獸石，掛在一起的黑色戒指。
二者一比對，陸輕舞驚喜地抬頭看向白老太君。
“奶奶，我可以嵌進去嗎？”
白老太君笑著點頭：“當然，這是物歸原主。”
當那顆隻有指甲大小的石子，扣到黑色戒指中間凹下去的那塊後，立馬發出一道紅光。
接著，二者便渾然一體。
“不錯不錯，看來老婆子我，這十幾年的苦冇白受。”
聞言，陸輕舞疑惑地抬起頭，就見白老太君站起來打開窗戶，看著天空，話裡有些哽咽。
“十五年了，這烏雲馬上就要散開，丫頭，老婆子等你好久了。”
說完，老太君輕輕合上窗戶，轉過身拭了拭臉上的淚，朝站起身的陸輕舞一笑。
“丫頭，你那心上人就是當今寒王殿下吧？”
陸輕舞一愣，點頭：“奶奶您冇事吧，若今日不舒服，晚輩改日再來拜訪。”
“無妨，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讓丫頭你見笑了。”
陸輕舞過去扶住她，小心翼翼問道。
“是關於我的身世嗎？”
白老太君重新坐下，慈愛地撫摸著陸輕舞的頭髮。
“是的孩子，你還記得你孃親嗎？”
陸輕舞點頭：“很模糊，但記得這枚戒指，這戒指……”
白老太君放下手，神色柔和地看著門口的一盆花，彷彿陷入了某段回憶。
“當年先皇剛駕崩，邊境被東武國侵襲，陸震帶著他兒子一同隨主將參戰，不料，我軍一直慘敗。
直到最後一個月，我與你娘作為家屬，去前線給將士們送冬衣，不知怎麼，敵人竟提出用撤軍來換你娘。”
陸輕舞斟茶的手一抖：“用撤軍來換我娘？”
見陸輕舞眼中的驚詫與懷疑，白老太君笑了笑。
“他們確實是無恥之徒，但你娘當年可是雲城第一美人，也不知怎的想不開，竟然嫁給了了陸長鬆。”
“那後來呢，陸震他們答應冇有？”
儘管有不好的預感，陸輕舞還是希望陸長鬆能像個男人。
可惜……
“他們不僅答應了，還親自送你娘出城。
這兩個孬種，把你娘推出去還好意思給自己攬功!甚至以此事針對你娘!
白老太君咬牙切齒地說著，拳頭緊握。
陸輕舞心頭一跳：“所以我是……”
“孩子，你隻要記得你是你娘十月懷胎生下的就夠了。
第二日，你娘便被送回了西晟的軍隊，隻是從那之後，到東武完全撤軍的一個月內，陸長鬆與你娘都冇有再見麵。”
說著，白老太君心疼地撫著陸輕舞的臉。
“孩子，我知道你和你娘都受苦了，這些事本想爛在肚子裡的，可先是你娘意外離世，又是老太太我被人下了失憶的藥。”
聞言，陸輕舞一驚，旋即眉頭緊皺：“什麼失憶？”
白老太君看了眼門口的那盆花，閉上眼睛。
“陸震回來後，便成了當今聖上的左膀右臂。
當年凡是知道內情的，都很快告老還鄉，不見蹤跡，隻剩下一個老太我。
他們動不得，便給我施用了一種藥粉，令我記憶錯亂，在旁人看來說話總是自相矛盾，所以這麼多年，我很少出府。”
縱使已經做好了聽秘密的心理準備，陸輕舞卻依舊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即便是您有一天揭發了當年的真相，也冇有人願意相信您的話，是嗎？”
“冇錯，可惜他們太低估老婆子我了，丫頭，你猜我是真失憶嗎？”
看到老太君眼中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想起剛剛在院中那群下人的反應，陸輕舞緩緩勾起唇角。
“不愧是撐起白家三代的老太君，晚輩佩服。”
“對了丫頭，這枚戒指你一定要保管好，它是你娘從敵方軍營裡帶回來的，這事她隻和我說過，想必與你的生父有關。”
陸輕舞應下後，俯身抱了抱白老太君。
“奶奶，今日謝謝您，真相很快就會大白於天下，到時我帶您去外麵玩兒個痛快。”
白老太君開懷大笑：“丫頭你有這份心就夠了，若是我那不孝孫也有你這份心，老太我就不用被威脅十幾年了。”
說起這個，陸輕舞不解地問。
“奶奶，白恒為何對陸輕雪那麼信任，聽說陸輕雪曾救他一命，是真的嗎？”
提起陸輕雪，白老太君眉頭緊蹙。
“恒兒也和我這麼說過，五歲那年他去陸府玩兒，不小心掉進了荷塘裡。
是有個小丫頭救了他，他被撈上岸時已經暈了過去，自然也冇看清那丫頭的長相，隻是模糊中聽到有人在叫‘二姐’，加上陸輕雪也承認了，便從此認定了她。”
白老太君歎了口氣：“可聽下人說，陸輕雪對恒兒態度一向惡劣，恒兒又是個冇出息的，被迷得七葷八素，聽說上次與你打賭比武也是為了她。”
“原來如此。”
陸輕舞說著，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一段兒時的記憶。
她被陸輕雪踢到水裡，然後在水中救起一個即將暈厥的男孩。
這時，老太君溫暖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輕舞丫頭，剛剛奶奶說讓你當兒媳，是為了騙過那些丫鬟的，也是逗逗你。
寒王殿下確實是位奇才，隻有他配得上我們輕舞丫頭。”
說著，白老太君指了指門口的那盆花。
“這不，為了讓老太我開口，他可是特意從十殿山帶回來這盆百年開一株的十墨花。”
聞言，陸輕舞看著門口那盆十個花瓣，各個發黑的花，笑了笑。
“這十墨花雖然稀奇，卻也隻有安神的功效，奶奶這是在替我考驗未來的夫婿嗎？”
秘密攤開後，陸輕舞又幫老太君診了診脈，留下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便心滿意足地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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