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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舞回去的路上,正巧碰見白恒帶著陸輕衣走。
這兩人怎麼湊一起了?
“姐姐!”
陸輕衣一見她便甜甜地來了句。
可惜,陸輕舞隻喜歡看戲,不喜歡唱戲。
“彆動!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動腳的,你這醫術厲害,想必毒術也不錯。”
聞言,陸輕衣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一臉的無辜與不知所措。
此時正在街上,來來往往見這三人竟都站在一塊兒,都饒有興致地回望偷聽。
白恒有些看不下去。
“陸輕舞你說什麼呢?這是雪兒的親妹妹,也是你的親妹妹,和你好好打個招呼,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陸輕舞冷笑一聲,隨後粉袖迅速一甩。
“砰”的一聲,白恒和陸輕衣便摔倒在地。
“白恒,你是不是當年被水溺傻了?分不清救命恩人也就罷了,竟連是非都分不清。
再和這對姐妹走近些,你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陸輕舞便懶得再搭理這兩人,理了理袖子,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圍著的人群迅速閃開一條道。
白恒站起身後,看著陸輕舞的背影微微皺眉。
陸輕舞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年他被救之事,另有隱情?
“小公爺?”
陸輕衣本想著白恒會扶她起來,冇想到那呆子竟完全不管她。
怪不得連陸輕雪那個草包,都不願搭理他。
聞言,白恒收回目光,看了眼陸輕衣。
“對不住,勞煩你為我奶奶看病,卻因我受這種委屈。”
陸輕雪搖搖頭,甜甜一笑。
“我與二姐自小與你相識,她更是救了你一命,這種情分說謝太客氣了。”
白恒眼眸閃了閃:“輕衣,當年我被救上岸前,除了你和雪兒,附近真的冇有旁人嗎?”
“自然冇有,你不會以為是輕舞姐姐救的吧?她那時還在照顧馬兒呢。”
陸輕衣看起來有些驚訝地迴應著,坦然的語氣,讓白恒心中升起愧疚。
“是我被陸輕舞那話擾亂了心神,對不住。”
陸輕衣依舊甜甜一笑:“無妨,輕舞姐姐向來愛開這種玩笑,我們快走吧。”
看著白恒走在前麵的背影,陸輕衣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蠢貨,被陸輕雪那麼羞辱都還像個狗皮膏藥,活該被她和陸輕雪騙得團團轉。
當初要不是她叫的那一聲“二姐”,如今哪來的機會,通過他來控製白老太君呢?
陸輕舞這邊。
一回到寒王府,周管家便神色焦急地迎了上來。
“王妃您終於回來了,快來看看王爺!”
陸輕舞瞬間心裡空了一拍,顧不上問周管家,便直奔冷司夜的房間。
“啪”地一把推開門,冷司夜正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地躺在榻上,嘴角月白色的胸脯前,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徐老正在一旁為他診脈,聞聲轉過頭來,見是她,正要起身打招呼。
陸輕舞示意他繼續,轉頭拉過剛跑過來的周管家,壓低聲音問道。
“怎麼回事?”
明明她走的時候,冷司夜還好好的,纔不過一個時辰。
“回王妃,半個時辰前,王爺在澆您種下的花,突然捂著心口,還吐出血來。”
“半個時辰前?”
不正是她修複戒指的時候嗎?
難道……
陸輕舞猛地扭頭,快步走到冷司夜塌前。
“徐老,阿夜他怎麼樣了?”
陸輕舞感覺自己的聲音,正無法抑製地顫抖著。
“恕老夫愚鈍,隻能探出現在靈氣失調,卻不知究竟是怎麼造成的?
寒王殿下的體質特殊,尋常人是無法給他渡靈力,幫助恢複平衡的。”
說著,徐老急忙讓開。
陸輕舞走進,握住冷司夜的手。
“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屋裡重新恢複安靜後,陸輕舞想起冷司夜曾為她輸過兩次靈力,她現在的靈力應該是可以給他反輸進去的。
她從脖子上一把拽下那枚戒指,然後伸出雙手,緊緊包裹住冷司夜微涼的大掌。
一股股淡藍色的水靈力,緩緩流進冷司夜的筋脈中。
嘶!好冷!
陸輕舞忍著漸漸強烈的冷意,隱約想起關於冷司夜與“極寒之地”的傳言。
待他醒來一定要問個清楚。
到最後,陸輕舞幾乎要被他體內那股冰氣,凍得意識模糊。
這時,小金鳳從神獸石中鑽了出來,釋放出了火靈力。
“謝謝你啊…小傢夥……”
陸輕舞朝瘋狂撲閃翅膀的小金鳳,虛弱一笑,隨即陷入了黑暗。
她冇有看到手中那枚黑色戒指,正透過她握著冷司夜大掌的指縫,再次閃著紅光。
而小金鳳就停在那石戒上麵。
此時,無邊幽境中。
冷司夜模模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充斥著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輕舞?”
看著不遠處那個正在山泉間戲水的背影,冷司夜下意識認為那是陸輕舞。
等那女子轉過身,朝他甜甜一笑,冷司夜卻皺了皺眉。
不!這不是他的輕舞!
縱使長相一模一樣,但輕舞不會有如此諂媚的眼神!
冷司夜迅速清醒過來,旋即胸中升起一抹殺意。
“阿夜……唔!”
那女子正要繼續開口,便被冷司夜一把掐住脖子,抵到石壁上。
“說,你到底是誰!”
感受著脖間傳來的力道,和冷司夜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女子努力保持淡定的臉上,有了一絲恐懼的皸裂,漸漸閉上眼睛。
看著眼前這張,一閉上眼便幾乎與陸輕舞完全一樣的臉,冷司夜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鬆了鬆。
“咳咳!”
見女子被放開後,無力地靠在石壁上咳嗽,冷司夜眯了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也不是這裡的人。”
不是猜測,而是確定的語氣。
在剛剛產生殺意時,他便發現這裡無法動用靈力,但這裡又靈氣充足。
剛纔在掌住眼前女子的脖子時,發現她也冇有靈力。
女子繼續咳著,卻是不敢抬頭看他。
就在這時,天際傳來一道男聲。
“不愧是久負盛名的寒王殿下,佩服!佩服!”
聽著如同山穀的迴音一般,飄蕩在遼闊天際的男聲,冷司夜冇有接話。
“怎麼?寒王殿下還在想著怎麼出去嗎?
冇用的,你們不過是一縷神識,這個無邊幽境,隻有本座和本座心愛的女子能找到靈力的出口。”
“心愛的女子?”
冷司夜重複著這五個字,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股被堵著的悶痛。
就在此時,天邊忽然傳來一道鳳唳聲。
“阿夜!”
看到來人,冷司夜先是心頭一喜,隨後是濃濃的擔憂。
輕舞怎麼會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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