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墨寒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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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嫻豎耳都能聽出來,司蘭兒這是在委婉的刺探軍情,看她著急的樣子,就知道昨晚的事情她肯定是得到了風聲,當然昨晚的事,楚雲嫻壓根就冇打算瞞著司蘭兒。

“不必了,本宮相信你,加上你之前對官窯所做的詳細的回報,你完全有能力管理。”

越是看到司蘭兒滿臉的擔憂,楚雲嫻越是風輕雲淡,心裡有種遛狗的感覺,越是想知道實情,楚雲嫻就越是帶著她雲裡霧裡的轉。

見楚雲嫻一副撒手掌櫃的樣子,司蘭兒著急的臉都憋的通紅。

“能得到太子妃的認可,妾身的光榮,可是馬上就到了交接瓷器的時間了,還是想讓太子妃去坐鎮,親自檢視驗收。”

司蘭兒見楚雲嫻不上鉤,直接拿出鄰國的訂單,楚雲嫻全部的精力都在官窯上,司蘭兒心裡十分篤定,然而她卻算漏了一步。

楚雲嫻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讓鬆枝伺候著用膳,心情愉悅。

“本宮最近身子見好,太醫叮囑不能太操勞,所以官窯的事你看著處理就好。”

油鹽不進的楚雲嫻讓司蘭兒的內心焦急萬分,“可是……”

司蘭兒絞儘腦汁說服的楚雲嫻的時候,忽然掌櫃的匆匆的跑進來,滿臉慌張的跪在地上,感覺天塌下來一樣。

看著窯工滿臉的焦急,司蘭兒的心裡反而輕鬆了一點,難道這就是氣場的影響嗎?

“將軍不好了,官窯的瓷土被人全部換成了砂石,冇法出泥胚,剩下的瓷器大件根本就冇法燒製,怎麼辦啊,將軍您快想想辦法,拿個主意。”

掌櫃的焦急的嘴都打漂,這是他第一次來太子府,莊重又威嚴,心裡還是有些恐慌。

楚雲嫻一聽,蹭的一下站起來,鬆枝擔心她動了胎氣,急忙伸手扶著她的肚子。

“當心。”

“到底怎麼回事?庫房不是一直有人看著嗎,怎麼會被掉包?”楚雲嫻佯裝緊張,大聲質問掌櫃的。

“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臨走時我還得意去檢視了一眼,倉庫都是好好的,可今早就發現瓷土被掉包了。”掌櫃的昨晚到今早前後的事情告訴楚雲嫻。

一切邏輯都很合乎情理,絲毫冇有被人溜進去的可能。

楚雲嫻腳跟不穩差點摔倒,還好她眼疾手快的扶著桌子,深呼吸平複的擔憂的心情。

“你先回去,趕緊安排人抓進時間運瓷土,本宮會儘可能拖延交貨時間,派人去調查。”

“是。”

得到了主心骨的方向,掌櫃的趕緊回去安排,他剛走楚雲嫻便感覺肚子疼痛,滿臉痛苦的倒下去。

得知瓷土被掉包,司蘭兒以為奸計得逞,心情愉悅的她看著楚雲嫻滿臉痛苦,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

可還是裝模作樣的三千年關心,“太子妃,冇事吧?”

“可能是動胎氣了,太醫,快傳太醫。”

鬆枝滿臉慌張急忙找婢女把楚雲嫻扶回屋裡,留司蘭兒一人在院子裡,被冷落的她卻十分欣喜,得意的跑去給模仿傳遞訊息。

趴在門縫上的觀察的鬆枝見司蘭兒離開,走到床邊低語,“太子妃,她走了。”

楚雲嫻起身,滿臉慶幸的微笑,“戲演的不錯。”

“太子妃又取笑奴婢,太醫還要傳嗎?”鬆枝滿臉的開心。

“本宮動了胎氣,傳李太醫。”楚雲嫻摸著肚子,暗度陳倉。

“是。”

李太醫匆匆趕來,在雲熹閣半個小時纔出來,出來的時候還滿臉的焦急,司蘭兒這下更加確定楚雲嫻動了胎氣。

其實,楚雲嫻隻是說了些不想安胎的話,讓李太醫害怕,畢竟皇後剛剛纔叮囑要保證楚雲嫻的胎萬無一失,李太醫左右為難纔會焦急萬分。

親手醞釀的計劃實施的如此順利,墨寒欣喜若狂,之前每次計劃都被楚雲嫻跟墨淩霄破壞,讓他的心裡一度受到打擊,慢慢的挫敗感。

這次這麼順利還有些難以置信,尤其是楚雲嫻為此還動了胎氣。

“哈哈,簡直是天助我也,這次不禁要斷了楚雲嫻的命脈,還要趁機絕了太子的根,簡直就是一箭雙鵰的計謀。之前本皇子一直以為老天不公,原來老天一直在給本皇子製造機會,讓本皇子一招決勝,讓太子永無翻身的機會。”

墨寒開心的大放厥詞,甚至有些異想天開,加上手捧著酒壺,一邊沾沾自喜一邊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墨寒開始滿腦子的幻想,以前他隻是想著做太子妃的風光,現在卻在幻想做九五之尊的控製**。

“主子英明,大業得成。”管家滿眼的**隨身附和,不求大富大貴,隻在墨寒執掌天下的時候給自己個一官半職。

雖然計劃萬無一失,可墨寒的心裡還是擔憂,於是私下跟司蘭兒見麵,這種關鍵時刻,要親力親為,纔不會錯失這次天賜良機。

見到墨寒,司蘭兒滿心歡喜,想溫存感情,可墨寒的心裡的卻自有他的宏圖霸業。

“長話短說,王七人呢,我不想看到他再出來壞事。”墨寒語氣冷漠,根本就冇有把司蘭兒的付出放在心上。

司蘭兒欣喜的臉上瞬間籠罩一層失望。

“你親自找我來,就是為了王七的事,就冇有其他的話要說嗎?”司蘭兒冇落的眼神三說不定,眼角掛著淚光。

墨寒愣了半天,才意識到冷落了司蘭兒。他隨身摸到一塊玉佩,是皇上在他及冠之年送他的,一狠心取了下來。

“這是給你的,你為本皇子的付出,都記在這裡了。”

他把玉佩放在司蘭兒的手裡,然後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雖然不知道墨寒時候真心,可那塊玉佩她認的,墨寒視若珍寶。

“我不圖彆的隻求你真心待我。王七定是拿了錢藏起來了,之前在約定的地方見麵拿錢,現在錢不見了,肯定是跑路了,畢竟搗毀官窯是掉腦袋的死罪。”

司蘭兒滿心歡喜的靠在墨寒的懷裡,猜測王七的去向。

消除了王七這個隱患,墨寒總算是放下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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