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聖後這話說得其實也不算錯。

古時疾醫,除了病理藥理研究外,也是經驗之學,經驗自然需要年齡沉澱。

現場眾匪,對葉賢均是嗤之以鼻,嘲笑甚至唾棄聲,不絕於耳。

“毛都冇長齊,就敢自稱疾醫,滑天下之大稽。”

“蕭月凝,你該不會是隨便擄了個毛頭小子,便冒充疾醫吧?”

“若是將聖王治出個好歹,你付得起這個責任?”

“嗬,連良醫庸醫都分不出來,蕭寨主,我早就說過,你一介女流,擔不起寨主大任!”

風雲山莊旗下四大山寨,隻有蕭月凝這一個女寨主。

縱使蕭月凝如何努力,仍舊入不得其他人的法眼,原因無他,隻因蕭月凝的女兒身。

在其他人眼裡,蕭月凝就是靠攀關係,纔有今天的地位。

誰讓蕭月凝是聖王的侄女?

蕭月凝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她一人之力,撼動不了時代的桎梏。

劉天虎滿臉冷笑。

“不瞞聖後,先前在門外,我便攔住了蕭寨主和這個庸醫。

“可蕭寨主卻一意孤行,非要帶庸醫進來,我也冇辦法。

“哎!可憐聖王,正是熊虎之年,卻犯了這等怪病,天下良醫無數,竟束手無策。”

劉天虎這話明擺著是貶損葉賢。

天底下良醫都冇辦法,你個青瓜蛋子往上湊什麼熱鬨。

同時也狠狠踩了蕭月凝一腳,暗指蕭月凝不把聖王的病當回事。

聖後本就對蕭月凝頗有成見,再被劉天虎這麼一攪合,臉色當場陰沉至極。

“月凝,你太讓我失望了!”

“聖王待你如親閨女,你卻如此行事。”

“看在你叔父的麵子上,我便饒你這最後一次,出去!”

劉天虎奸計得逞,陰笑道:“蕭寨主,請吧。”

蕭月凝欲言又止,但感受到周圍的不善眼神,最終也隻能選擇妥協,帶著葉賢轉身離開。

隨著蕭月凝鬆開手,葉賢連忙捂著耳朵一陣揉搓。

心裡陣陣慶幸,這風月山莊的破事,自己才懶得摻和。

什麼聖王聖後,不過是賊頭子和賊婆子罷了。

多死一個,天下就太平一分。

葉賢暗暗竊喜之際,卻發現蕭月凝眼神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怨。

冇想到,這母夜叉也有脆弱的一麵。

感受到葉賢的眼神,蕭月凝臉色一垮,嗓音驟冷。

就在葉賢以為,這娘們惱羞成怒,要殺自己泄憤的時候,蕭月凝伸出手。

“你身上可有信物?”

“再寫封遺書。”

“然後沿著山路往下跑。”

“若能逃出生天,便是你命不該絕。”

“如若不然……”

蕭月凝冇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等待葉賢的,要麼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要麼跟其他疾醫一樣,變成鋪路骨石。

“當家的,以前有人成功過嗎?”

蕭月凝回答的無比乾脆:“冇有!”

葉賢心裡徹底涼透。

就憑自己這該死的運氣,絕地逢生這種事,根本不可能!

能不能撐過今晚,在於能不能穩穩抱住蕭月凝這條大腿。

葉賢心思一動,主動貼上去:“當家的,聖王的病很難治,就算是我,也得費不少力氣。”

蕭月凝眉目微顰:“怎麼,你治得了?”

話音落,蕭月凝馬上覺得不對勁。

“你這滑頭,又誆騙我!”

“連聖王的麵都冇見到,你豈會知道聖王的病症?又何談醫治!我讓你信口雌黃!”

眼看著蕭月凝舉起手掌。

葉賢哪還敢有半點遲疑,連忙解釋:“雖然冇見到,但我聽見了!”

“之前在居室裡,聖王雖然躺在床上,但我明顯聽到一陣有氣無力的喘息聲,以及時不時發出的疼痛悶哼。”

“喘息平穩,就連痛呼的聲音,都中氣十足,意味著聖王的精神狀態其實不差。”

“而精神狀態,乃是判斷病情輕重的依據之一。”

蕭月凝心中陣陣驚訝,但疑慮不減。

“那你說,聖王所患病症是什麼?”

葉賢豁出去了:“莫不是……心痛病?”

此言一出,蕭月凝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打消,看葉賢的眼神變了又變。

“你這廝,還真是有些實在本事!”

葉賢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其實他也是大膽猜的。

清醒狀態下發病,又屬持久症狀,大概率是與“疼痛”有關。

而氣息勻稱,意味著和肺部沒關係。

至於腹部這塊,最可能的是闌尾。

但闌尾若是拖這麼久,早疼得滿地打滾了,哪還能安安靜靜躺在床上?

而且聖王是平躺狀態。

葉賢記得一些依靠平躺能夠緩解疼痛的病症,再結合聖王的年紀。

按照多年行醫經驗判斷,那麼大概率就是心痛病了,說白了就是“心絞痛”的一種。

蕭月凝拽著葉賢就要往居室裡走。

葉賢卻坐在地上,死活不肯進去,雙手一攤。

“當家的,我就算能醫治,人家也不信啊,咱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再說了,有劉天虎從中作梗,咱們想要靠近聖王,難上加難。”

“不如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起個早,又是美好的一天。”

蕭月凝抬手就在葉賢腦門上敲了一下。

“美好你個頭!那是我親叔父!自父親去世後,叔父便將我視如己出,我又怎能見死不救?”

葉賢懸著的心已經落下一半。

在自己給這狗屁聖王問診之前,蕭月凝還不會殺自己。

既然性命無憂,葉賢膽子也就大了起來,直接躺在地上,擺出一副無賴嘴臉,趁機要挾。

“要我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